谢翊却幽幽瞧他:“几时又如何,你便不陪我了吗?”
“……陪。”
宿幼枝咬牙,拎着他的衣领往外去:“那就教我们看到雨停。”
“诶诶……”
谢翊被拽走。
两人裹着大氅瑟瑟发抖地缩在廊下吹风。
是宿幼枝想起便忍不住打谢二一顿的程度。
宿幼枝瞧了眼门廊,这片刻盛延辞应当走了,他也不想再在这犯傻,见谢翊许久不出声,道:“回不回?”
谢翊牙齿打颤,挺了会儿,哆哆嗦嗦应:“……回。”
回到内室,谢翊却还是不想走,宿幼枝挑眉,狐疑看他:“谢二,你怎么回事?”
“我怎么了。”谢翊往里去:“只是位激动得无法入眠的可怜公子。”
宿幼枝看了他好一会儿,没再赶人。
但他也没听谢翊讲什么清山郎君,躺在榻上便忍不住想起盛延辞在的时候,唇上似乎才残留着清晰的温度。
他辗转反侧,回头一瞧,谢翊已经熟睡,踢了他一脚,也翻身就寝。
次日清晨。
宿幼枝睡饱起身,瞧云雨渐歇,用过膳便可返程。
他看向旁侧,谢翊道:“那边是小王爷的院子吧,他们起早便下了山,走得还蛮急的。”
宿幼枝收回视线不再瞧。
等他们回城,天空已经晴朗,只地面积着水洼,没有官道的路上踩过便是泥。
宿幼枝和谢翊索性都去蹭马车。
谢翊闲不得,与南阳侯夫人讲最近的趣事,说着突然想起:“对了,今早听隔壁略有吵闹,我教知砚去打听的。”
将知砚叫过来,听他道:“是有人跑去寻临王,好似因妹妹失踪,在小王爷寝室发现了。”
“嗯?”
谢翊与宿幼枝对视一眼,问:“然后呢?”
知砚道:“那公子闹着小王爷给交代,否则便带着妹妹撞死在临王府前,被临王押了回去,想是要进牢。”
“是要好好盘问。”谢翊道:“以临王府戒备,寻常姑娘怎能靠近,别又是刺客。”
知砚瞧了宿幼枝一眼,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