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般关系,对方哪来的胆子再找回来,而且当时似有提到什么约定……
他眯眼去看周二,慢声道:“什么错,说来听听。”
周二面无表情,干巴道:“带殿下去秦楼楚馆。”
“!”
那……那的确要罚。
宿幼枝问不下去了。
若其他王公贵族,这般都只是小事,但盛延辞的威名之一就是讨厌颜色,无人可近身……该不会便是那时落下的阴影吧?
也不知何莲生到底带小王爷去的哪处地方。
再回想盛延辞的反应,宿幼枝理解了。
因错事被盛延辞厌恶,何莲生怕是不甘心,想得小王爷谅解,才会在重病后如此波折,甚至不惜求到太后那里去。
但这都是盛延辞的生活,与他没什么干系。
宿幼枝胸闷,看临王府各处也不顺眼起来,不想留在这里,未禀告盛延辞,叫上周二便出了门。
为了计划成功,他歪缠了小王爷这些时日,难得有他一人的时候,竟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挂着临王府的名头太醒目。
宿幼枝做过伪装,低调地去往热闹的街道,没什么目的地瞎晃,突然听到丝竹管弦之音,抬头才发现来到了太乐湖边。
如今没有花魁娘子露面,岸边倒没那般摩肩擦踵了,但人来人往依旧热闹。
湖上几荡游船,一个比一个花俏。
他去拾地上石子,想甩入湖水,动手前看到半身裙摆,一头冷水泼下,无趣地随手丢开了,落入水中“咚”的一声响。
“姑娘怎独自在此,可是有心事?”
身后传来声音,宿幼枝迟疑了下,才意识到对方在与他说话,诧异回头,看到一个畏畏缩缩的身影对他作揖。
平王世子?
宿幼枝更意外了。
在这里见到平王世子不奇怪,但对方与他搭话未免稀奇。
宿幼枝以为上次巧遇后,平王世子会气怒,见着他也要绕着走呢。
结果他还挺大度?
宿幼枝狐疑点头:“平王世子来玩耍?”
“啊不是不是。”
平王世子忙摆手:“凑巧,凑巧而已。”
他着一身寻常锦衣,无佩戴任何平王世子该有的规制,不认得的人瞧他也只寻常富户公子。
想到他与谢家三妹的未知关系,宿幼枝便看他难顺眼,瞥过头,懒得搭理:“平王世子自便。”
但平王世子却不肯走,没话找话道:“嗨,临王殿下怎么没与阿又姑娘一起?”
话也不会说。
宿幼枝没好气道:“找盛延辞去临王府便是,我哪时还要栓根绳子绑着他不成。”
“诶诶?”
听他语气不对,平王世子愣了愣,表情尴尬:“啊……是这样没错。”
他瞧阿又姑娘背影,一副不想交流的姿态,忍不住小声道:“你要真想栓,想必他也乐意……”
“你说什么?”
宿幼枝皱眉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