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辞没能说出推却的话,只得带上阿又。
杨一过来禀报,已将那仆从赶走。
临王府门前鲜少有人敢造次,只这么一下,竟也传了出去。
不过一顿饭的工夫,小郡王登门,进来便道:“表兄你做了什么,怎么外面都在……”
他打眼瞧见宿幼枝,又将余下的话咽了回去,眼睛晶亮地欢快唤:“阿嫂!”
“……”
瞧着赵希和那张清俊的脸,宿幼枝面无表情。
“小郡王方才说什么?”
赵希和视线游移,想转换话题:“想、想问阿嫂这些日……”
宿幼枝打断他:“可是外边有说阿辞的坏话?”
小郡王愣住,下意识看了盛延辞一眼,震惊于宿幼枝对他的称呼,好一会儿才磕磕巴巴道:“没、没有……”
这么说就糊弄人了,宿幼枝对他笑:“都说了什么?”
赵希和被他的笑容晃花眼,下意识回:“说阿兄苛待乳母之后,要害……”
盛延辞不愿瞧他那傻样子,握住阿又的手捏了捏,无奈道:“阿又想知什么,问我便好。”
宿幼枝也不客气,与他道:“阿辞怎容他们如此诋毁。”
盛延辞摩挲着阿又腕上珠串,垂眼道:“也未说错。”
“?”
什么情况。
宿幼枝看着小王爷,瞧不到他的眼睛,又去捧他的脸。
盛延辞一愣,忍不住失笑,伸手点他额头:“那阿又想听什么呢。”
小郡王已经回过神,过来坐到他们旁边,闻言怒道:“是他们说得过分。”
宿幼枝瞧出盛延辞不爱讲,干脆出门去听。
找间茶肆落座,就能得知街边所有小话。
如今热议的话题可不就是临王殿下。
“你们是没瞧见,那可怜人被临王府恶仆打得浑身都是血,没一块好地,扔出来便昏过去,还是好心人送去的医馆,否则可要没命了。”
“嚯,听说那是小王爷乳母家的人,怎就下那般狠手!”
“小王爷揍过的人还少吗,连他皇叔平王殿下都敢动手,何况区区仆从,那都不是命。”
“未免太过分了吧……”
赵希和听得气怒,要出门理论,被王府侍卫拦住。
宿幼枝也有些纳闷。
那仆从的确被赶走了,但额头的伤是他自己磕的,临王府何时动过手。
“要我说圣上英明,偏不该纵容小王爷作恶,若这般都无处说法,百姓怎还敢信任朝廷!”
突然激荡之语传来,宿幼枝探头去瞧,看到个锦衣公子于人群里义愤填膺地斥责临王狂妄。
盛延辞坐在一边听,无动于衷。
宿幼枝:“阿辞?”
小王爷便道:“不用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