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殷故说舒服或是说痛,宁洛都不知该相信哪个。
毕竟之前他只是轻轻一摸便将沉睡的殷故痛醒,现下他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突然门外传来仙君一声怒喝:“鬼兄!莫要在我观里白日宣淫!”
宁洛蒙然,回头看向紧闭的房门,还未回应,殷故又开口叫道:“啊,小郎君,莫停下,就是那里,快继续。”
仙君隔门大喊:“还上瘾了是吧!!”
宁洛更蒙,连忙道:“仙君,我们并未做白日宣淫之事……”
话未说完,宁洛的脸就被殷故强扭了回来,再接着,殷故堵上他嘴,深吻片刻,松开红舌,笑道:“他既如此误会,我们照做也未尝不可。”
宁洛脸涨红,理应拒绝的,但距上次宁洛溺水后行的房事已是数月以前。
这般一撩,又是把宁洛心弦给撩动,若说不想行那事,那绝对是假的。
但宁洛心中不安,脑海中又浮现出上次翻云覆雨时殷故的痛苦表情。
于是宁洛不自觉咬起下唇,犹豫不决,没有应答。
继而殷故松手笑道:“玩笑话,小郎君莫要当真。”
听罢,宁洛微微垂下脸,耳尖微微泛红,虽有些许落寞,却还是低声应道:“我知你在说笑,没有当真……”
殷故嗤笑一声,开心的揉他脑袋。
很显然,殷故真的很喜欢这般乖顺的宁洛。
不愁吃喝,也无正事要急着处理,殷故整日在观中游荡,显得格外悠哉。
不过宁洛也跟着他一般悠哉就是了。
成日不是看书就是画画,什么洒扫之事皆由鬼差去做,无需他再去拿扫帚。
这日给殷故上完药后,宁洛便抱书于树下静阅,他尤其爱看向文才人的志怪小说。
也是到了沽鹤观后才知道,向文才人的小说并非只那一本,还有单独的一本《风归探花》,但风格差异太大,尺度也大,所以并不像其它志怪小说那般鲜为人知。
书中所说的,是前几个朝代时,一状元与探花的情爱故事。
说是情爱,却非两情相悦,乃状元一厢情愿,爱而不得,最后霸王硬上弓的故事……
向文才人文笔极好,题材又新鲜,虽然其中有些看了会叫人面红耳赤的部分,但宁洛却像被那些文字吸进去一般,如何也停不下来。
这回也是如此,宁洛看得入神,以至于殷故悄然到身后了都浑然不知。
殷故弯身看看书,又转眸看看宁洛的脸,不由道:“小郎君这般认真?”
宁洛一吓,手一抖,差点没把书握稳。
他抬头看殷故,叹声气:“殷郎,怎的走路没声儿?”
“是你看书太认真了。”
殷故说着,盘腿坐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