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文指节轻轻刮过他脸颊,却是觉着烫了,随后他面颊一红,缓缓睁开眼。
云文羞然收手:“你、你醒了……”
殷故盯云文,眸中也见羞涩。
继而殷故拾起云文的手,贴上自己脸颊,青涩道:“先生再多摸我一些。”
云文发羞,却未收手,只问:“为何?”
“先生想摸,我就给先生摸了。我也甚是喜欢,先生触摸我的感觉。”
云文眼泛潋滟,又头脑发昏道:“你又欲用三言两语俘获我心。”
殷故翻身压上,头贴上他脖颈,附他耳畔轻声道:“先生的心,不是早已暗许于我?”
他温柔的亲吻云文脖颈、下颌,下巴,嘴角,嘴唇。
亲得云文又不知生死为何物,只抱他缠绵悱恻,忘乎所以。……
“青天白日……殷公子应等至夜幕降临……”
“先生自己结束之后,便爱说些不顾我死活的风凉话吗?”
“今日……已然够了,再继续,恐是要睡至深夜不得醒。”
“深夜本就不该醒,若是醒来,先生可是想同我再来一番?”
“殷公子……不得无礼……”
“我今日顶撞先生多次,再不得无礼也无礼多回了,先生现下怪我,可叫我如何是好?”
“住口……”
“为何住口?先生可知,我每每在你耳边亲昵,道些粗鄙之言时,先生那处便好似要将我吞并一般发紧,此番反应,岂非是在说明先生心动至极?甚是喜欢?”
云文面红耳羞,双手捂嘴,又滑眼泪。
殷故将他手挪开,亲吻他掌心。
他却是泪眼婆娑道:“殷公子,快、快些……我好生累,腰欲断也。”
殷故眉头轻蹙,眸中更是动情,故而双臂紧抱他腰,又一室缠绵。
待天色昏黄,云文缓缓从梦中醒来。
他已睡饱,坐起身子却是见身旁床榻空空如也,不由心中生怨:“怎的又跑了?”
他穿上衣衫出房门,对着空荡院子唤了几声,都不见人回应,心中有些恼起来:“每每将我吃干抹净后便不知所踪,此人甚是恶劣也!下次见他,定要好生责备一番才行!”
才这么想着,书院大门便“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云文见殷故手捏着一瓶药膏回来,心里纳闷。
而殷故见云文,则像只黑犬一般喜笑颜开,摇着尾巴就扑过来了,嘴上还不停叫着:“云先生云先生!云先生你醒了啊,我方才去买了些药要回来,你身上的淤青抹上就能好得快一些。”
原是因为这个出的门,这样一来云文倒不忍心责备他了。
但云文心中仍有火气,既然撒不出来,便气嘟嘟的转身回房间去,说道:“那你也应当留个字条于我,否则我总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