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新生啊……------------绝望的爱卓瑶没想到伊九爱会站在远处,没有去看看秦淼。“太太,不去看看吗?”伊九爱摇摇头,她就站在远处望着她。秦淼今年三十一了,她却笑的像是个孩子,可她隔得这么远,都能看出她多幸福。挽着欧阳井的秦淼,突然回头看过来,与伊九爱对视,好半响,她张张嘴,眼中划过茫然。伊九爱心底一酸,牵着孩子转身了。“妈咪,你是不是难受了?”小三抬头,看到她眼眶发红,有些担忧。伊九爱摇摇头:“妈咪是开心。”两世,她都以为秦淼可以和安娆在一起,可造化弄人,兜兜转转,深爱过的人都是烙印,烫在灵魂上,忘不掉。她突然就想,上一世的秦淼踌躇那么多年,是不是,也在祈求一个结果……秦淼上了车,拽着欧阳井低声问:“我好像认识她。”“嗯,你们认得。”欧阳井有些期待她问下去,可她却抱着他的胳膊窝在了他的怀里:“今天你做饭给我吃好不好?”“好。”她如果问下去,他至少可以不用隐瞒这么多,可她没问,认知像是害怕一样。秦淼闭上眼,双手紧紧抓着他,最终,她将脸埋在了他的肩头,低低说:“我想睡一会。”“好。”秦淼咬唇,释怀一笑。没多久,接伊九爱的人就过来了,她上了车,说了一处墓地。伊九爱抱了束鸢尾花,叶倾生前很喜欢的花,甚至《画骨》里,轻曳死时,满山都是烂漫鸢尾。后来,她知道了花语,绝望的爱。伊九爱到的时候,两人合葬的墓碑前,有一个一身清雅棉服的小女人,她将手中的鸢尾花放下去,双眼含着悲伤。她余光看过来,诧异了下,莞尔一笑:“小十一。”伊九爱走过去,她起身看向她怀里的花,眼底的伤感更重了些。“没想到,他们喜欢的花都一样。”女人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小声问,“《画骨》里的容历和轻曳,就是他们吗?”伊九爱好一会才点点头,女人笑着错开位置,让她放过去。“阿历病重前,对我说,他很羡慕你们。”女人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努力止住眼泪低声问,“他们其实很爱对方,是吗?”关于这个问题,伊九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的爱,就像是这花一样,透着满满绝望。“当时,我要他们合葬的时候,所有人都说我疯了,明明我是容历的妻子,为什么却要他和别人合葬。”女人擦着眼泪,看着墓碑上的两个名字,声音发涩。“阿历之前就和我有过协议,我和他的协议赔偿,足够我奢侈的过完后半生。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们能在一起。”她说:“我想,这一生他们都够苦了,或许下辈子,阿历会有一个健康的身体,那他们就可以重遇,那么相爱的人,老天怎么舍得再折磨他们,对吗?”眼前的女人温柔的不像话,伊九爱不敢开口,生怕会让她更难受。“你瞧我,第一次见你,就哭成这个样子,太失礼了。”女人擦了擦眼泪,有些歉意,“我不打扰您了,您陪陪他们吧。”“你……”伊九爱突然开口,女人回眸,娇柔的脸上还挂着眼泪,她见她清澈的眼,低声道:“听说,善良的人都会得到福报,你一定也会得到幸福。”“谢谢你,我想,我一定可以。”女人突然就笑了,一笑,像是开在山间的白色茶花,素净又雅致。女人下来的时候,看到卓瑶和两个孩子,她眼底有些艳羡,却也有些期待。这一次她来,就是来告别的,那个温柔的容历,他一定会在天堂和叶倾相会。伊九爱半蹲下,指尖擦过墓碑上的两个名字。“来的时候,听说好多人说你们就是出荒唐,女人说叶倾你爱的自私破坏别人的家庭,男人却又说容历你爱的窝囊负了爱的女人。其实我也有些不懂,不懂容历你为什么不肯松口,可后来的后来我突然就懂了,因为没有谁会愿意爱的人独自留在世上……”伊九爱心口发疼,她轻笑着说:“想想以后自己爱的人,会承受自己的死还要面对以后无数岁月的漫长空洞,我很痛,痛的受不了,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可她远比他们幸运,他们或许会一起……伊九爱一个人絮絮叨叨很久,或许是因为有一层重生者的关系在,她对叶倾是发自内心的心疼。她缓缓起身,和他们道了别。小三和小四在下面等了很久,蹲在一边数着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