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皇孙到自己怀里,继续道:“再去?账上支五百两银子给那个大夫送去?,算是我?给他压惊的,他要是懂事,就该知道见?好就收。”周妈妈不由得道:“这也太便宜他了?吧?”大皇子妃瞥了?她一眼:“越国公夫人?说他没治死人?,不算是庸医,你叫他治死一个,再说他是庸医,到时候谁还能说出二话来?只是记得过些时日再办,手?脚干净些,也就是了?。”周妈妈心下一凛,毕恭毕敬道:“是,老奴记下了?。”几个侍从退了?出去?,大皇子妃怀抱着刚周岁的皇孙,看着他肉嘟嘟的可爱脸颊,心里又是喜欢,又是厌烦,心想:怎么就是怀不上呢?身体也没问题啊!要说是丈夫不行,但他同花叙却很快就有了?孩子……可要说是我?不行,我?先前也有过孩子啊!之前倒是偷偷找了?几个美男子试过,居然也没有动静!大皇子妃想到这里,就觉得更烦了?!有时候真的很羡慕越国公夫人?的精神状态,想创谁就创谁,想发疯就发疯,大不了?就蹲监狱,有什么了?不起的!而我?,却要被?繁文缛节死死的束缚住,过着规行矩步的生活……想到这里,大皇子妃由衷的叹了?口气。更晚一点的时候,大皇子回到府上,知道了?这事儿,只是问:“越国公夫人?那儿都打点好了??”大皇子妃点头。大皇子心有思量,回想着自己前几日接到的那个消息乃至于千秋宫里太后娘娘的态度,忖度许久,但终是没再说什么。……围观的人?群散去?,公孙宴协同白应收拾满地残局,一边将被?推倒的药架抬起来,一边说:“你别忍气吞声?的啊,没得倒是受这种闲气……”白应并不做声?,只是默默将满地的药材捡起来,吹一吹,能用的就收起来,碎掉脏了?的就堆到一起,晚些时候丢掉。公孙宴又嘟囔了?几句,白应终于笑了?一下,说:“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公孙宴便觑了?他一眼,说:“原来也不是哑巴啊!”说完,他自己也笑了?。医馆里边乱糟糟的,架子倒是扶起来了?,原本落在上边的瓶瓶罐罐却碎了?不少?,公孙宴又问:“你这医馆,还打算继续开吗?”白应说:“为什么不呢?”公孙宴便理直气壮的向他讨了?那张周妈妈给的银票到手?:“我?去?替你添点得用的器物回来,光靠你,得猴年马月才?能凑起来呢!”白应笑着说了?声?:“好。”公孙宴走了?,他将地上还能用的药材捡的差不多了?,便关上门,提着扫帚,从门缝后边开始一板一眼的清扫。扫到一半的时候,听见?门扉“吱呀”一声?,还当是公孙宴又回来了?,也没在意,转过一瞬,他身形忽然间顿住了?。白应回过身去?,瞧见?来人?,少?见?的流露出一点强烈的、欢欣的感情波动来:“八郎,怎么是你?!”他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这话说完,白应自己便会意过来了?:“哦,是三郎告诉你的,神都城里发生的事情能瞒过别人?,却瞒不过他。”被?他唤作八郎的少?年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早就该过来的,只是……”白应温和的注视着他,微笑起来:“我?听说了?你的事情,你找到了?一直想要找的人?,是不是?”
他由衷的替对方高兴:“真好啊。”八郎挽起袖子来,巾帕蘸了?水,开始帮着他擦桌子,一边擦,一边说:“我?以为还要等很久很久呢,没想到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又问:“你怎么也上京来了??”白应微微蹙起眉头来,告诉他:“前不久,北尊传书给我?,他说,破命之人?已经?到了?神都……”公孙宴走了?一趟陶瓷市场,对照着白应医馆里的器物尺寸,重又订了?一批。店家见?是笔不算小的买卖,遂专程叫了?辆马车,载着货物随从他往那医馆中去?。如是一起到了?门外?,马车停住,公孙宴麻利的跳下车去?,正待推门,忽的心有所觉——里边除了?白应,还有别的人?在!他们说话的声?音其实并不高,寻常人?在门外?决计听闻不到,可公孙宴偏不是个寻常人?。是以他清楚的听见?白应用一种迥异于从前,甚至于可以说是隐含着几分恐惧的语气同室内另一人?说:“我?感知到了?【空海】的气息……”公孙宴心想,【空海】是什么?一片海吗?为什么白应听起来好像很害怕它似的?他心下疑惑,但却也无心窃听。他是在上京路上遇见?白应,继而与之结交相识的,对于对方的过往,其实并不了?解,也就更不好冒昧探听二人?结交之前的事情了?。公孙宴当下刻意的加重了?脚步……内室里当即就没了?动静。公孙宴略微停顿了?几瞬,推门进去?,医馆里便只有白应一人?在此。他目光扫视周遭,心觉奇怪,见?白应无意说,便也就没有问。只是心里边难免惊疑——【空海】到底是什么?白应同来客说起【空海】,并不作过多的解释,可见?他们双方都该知道这所谓的【空海】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事物,想他出身南派,都一无所知,那位来客又会是什么身份?公孙宴起了?好奇心,知道白应不愿多说,也不强求,等忙活完医馆的事情,便往西市去?寻那家当铺,进门之后张望一下,径直去?寻那长须账房。账房先生抬起头来,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公孙宴前倾身体,悄悄问:“老师,【空海】是什么?”账房先生显然没料到他会问到此事,听后目露讶异,脸色顿变。公孙宴见?状,脸上的神色也随之郑重起来:“……是什么很要紧的事物吗?”账房先生目光凝重,不答反问:“你是在哪里听见?的,知道多少??”公孙宴短暂一怔,后又果断回答道:“只知道这个称谓的大概读法。”账房先生脸色微松,若有所思。公孙宴也不催促,只静立在原地,等他思量清楚。终于,账房先生回过神来,对他说:“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但【知道】这件事本身,就是很危险的,甚至很有可能会稀里糊涂失去?性命——如果你愿意承担这个结果,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人?活着不就是为了?闲来无事整点八卦吗?不然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