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吗,”季湛盛挑起一边嘴角,眼底却如同深渊般黝黑,“这里就是余翎家的客房,我不能出现,还是不希望我出现?”
祁周调整呼吸,道:“出去。”
对于他话,季湛盛就好像没有听见,良久之后,却忽的笑出了声,话语中满是调侃意味,“好伤心啊,哥哥对待旧情人,怎么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呢?”
祁周不适的皱了皱眉,看着他不正经的样子,心里憋了口气,再次道:“你究竟想干嘛。”
要是论起真枪实战,他打不过季湛盛,倒不如缓和一些。
听出他语气中的无奈,季湛盛倒是有了些趣味,笑意更甚,简单明了道:“这样吧祁周,我们玩一个游戏。
游戏规则就是,无论对方说什么,都不能拒绝,只能跟着做,只要你让我满意了——我就离开,怎么样?”
季湛盛脑子里面想的是些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很快就要出国了,只要季湛盛不提过分的要求,他做就是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祁周最终开口道:“我陪你玩。”
季湛盛微微挑唇,几步直接踏上了床,正好跨在祁周的身段上,他低垂着头,鼻息一点点打在祁周的脖子上,语气充满蛊惑的意味,“吻我。”
不可以。
祁周的大脑清醒的提醒着,他也停滞不前,但季湛盛却一手摩挲过他的后劲,按压在曾经被他留下标记的位置,指尖无比暧昧的在那周围画圈,想临摹出那时的印记轮廓般。
见他久久未有举动。
“这么快就认输了?”季湛盛与他近在尺寸的对话,不过厘米距离,两人就能撞上,他却淡淡一笑,“你在害怕,真胆小,就和面对舆论时的表情一样,让人回味无穷。”
祁周手指一紧,他无法忽视季湛盛眼里的嘲意,最接受不了的就是被人看不起。
胜负欲催使他被深渊吞噬,按照着他的言论,直接吻了上去,季湛盛的唇微微泛凉,他吻的有些不安,理智好似也在一点点丢失。
直到季湛盛强硬的压住了他的脖颈,激烈又充满占有的回吻他,恨不得将他拆之入腹般狂热。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知从何时变成了这样,冲刺着病态吞噬与纠缠。
但偏偏是这样越病态占有的爱,越能让祁周沦陷其中,恶念总是胜过理性,哪怕是清醒的堕落,哪怕上帝不会原谅……
不知过了多久,季湛盛才终于缓缓抬起了头。
“你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