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舞娘的身体离沈无霁越来越近,孟平警慎提醒道:“殿下,五千字。”
猛地回神的沈无霁:……
狠狠瞪孟平一眼。
他负气地把酒倒进口中,手中的酒杯是捏不下去了,挑的舞娘也摸不了了。
好不容易找回一点当初混迹花楼的技巧,结果这该死的孟平非要提起之前的花楼心得体验,再好的兴致也半点不剩,更遑论他本就是强装出来的花花公子。
沈无霁索性倚着栏杆,又开始闷头灌酒。
舞娘凑近沈无霁的动作僵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收回了还带着清香的帕子。
孟平也不知这位爷是抽了什么疯。
他拿出一把碎银放到舞娘手中,示意她坐在旁边,别做小动作,又轻手轻脚地回身去后方乐姬那边点了首曲子。
一时间,隔间里再次恢复了舞歌弄曲的旖旎。
一直没说话的沈无憾默默看着,忍不住抓起酒杯又喝了口。
他在心中半惊半叹。
这京城,恐怕遍地都是沈无霁的势力。
醉个酒又怎样,随手一招就是自己人。
想明白了,沈无憾干脆放开喝,他今儿个就赖上沈无霁了!出事也要拖着沈无霁。
一时间,两个人都一杯接一杯的灌起酒来,舞娘添酒的速度都赶不上他们喝的速度。
立在旁边的孟平已经看得逐渐麻木。
他倚着柱子听着曲儿,忍不住打了哈欠。
眼见着一坛酒又空了,舞娘正待再去搬酒的时候,就听见舞舫掌事焦急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侯爷!侯爷——您放心,诗雅只是陪着说了几句话,她现在好着呢。”
这一句声音挺大的,似是在提醒包厢中的人,有人来了。
婉转的乐声没有停下,反倒大了几分,试图掩盖外面传来的嘈杂声。
门外。
江敛瞥一眼面露难色的舞舫掌事,平静道:“我不是来砸场子的,你若有事可以自行歇息,我自己寻便是。”
说完,他稍稍加大音量,喊道:“孟平,出来。”
发呆的孟平顿时抖了个激灵。
他偷眼看面无表情饮酒的沈无霁,苦着脸出去了。
沈无霁暗自咬牙。
好你个江敛,我身后不都是你的暗卫嘛吗!
现在玩不知道我在哪个房间的一套是吧!
他更气,索性抱起最后一坛酒咕嘟嘟地喝。
粗犷的动作下,他胸前的衣服尽数湿透。
近乎是同一时间,孟平苦丧着脸引江敛进门。
江敛一眼看到沈无霁喝闷酒的姿态。
他微微挑眉,手中折扇略点一下旁侧喝得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沈无憾方向,对孟平道:“劳烦你,先送他回齐王府,柳国公的人在外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