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憾略略点头,“老位置,不要人伺候,清静点。”
舞舫掌事笑眯眯地往沈无憾身后看,见他身后的陌生面孔也笑着说:“好,您身后这位喜好什么样的表演?公子第一次来,姑娘们也可费心伺候着。”
沈无憾扭头看略显别扭的沈无霁。
沈无霁撇开视线,面无表情道:“不用了,就找个地儿听听曲。”
舞舫掌事笑容未变,点头道:“好嘞,两位,楼上请。”
有小厮闻声小跑过来,点头哈腰地朝沈无霁两人打招呼。
沈无憾走在前面,路过舞舫掌事的时候顿了下,说道:“诗雅在吗?在的话让她来伺候。”
闻言,舞舫掌事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为难道:“殿下,这诗雅非表演不单入包厢的……您也知道,是现在的承安侯吩咐的——”
沈无憾微微一笑,打断她提醒的话:“我身后这位是恭王,明白吗?”
听到恭王两个字,舞舫掌事心头猛跳,下意识去看后面面无表情的人。
沈无霁也不满地瞪沈无憾一眼。
他还没想清楚要不要把这事儿闹到江敛耳朵里去。
舞舫掌事手心略略出汗:“那、那妾身去喊诗雅。只是侯爷已经拿走了诗雅的卖身契,他嘱咐过,若有客人点诗雅,需要和他说一声。”
沈无憾瞧着沈无霁歪歪头。
沈无霁心中酸意更甚。
连卖身契都收了,这不摆明了要收人的意思嘛。
他烦躁地摆手:“说就说呗,本王只是来听曲的,又不做什么。”
见此景,舞舫掌事暗暗叫苦,也不敢再耽搁,连忙让人引这两位爷去楼上。
她自己马不停蹄地喊人通知诗雅待客,然后上报坊主这里的情况。
上到二楼包间,舞舫掌事给沈无霁二人安排的位置能将下方舞台一览无余,是最好的观舞方位。
沈无霁心情闷烦,端起桌上备好的酒一饮而尽,颇有几分不醉不归的架势。
他压根不做遮掩,沈无憾在他旁边看得一清二楚,微微皱眉,“你怎么了?因为江敛?”
沈无霁没说话。
在沈无憾面前不掩饰,是想慢慢交托信任,但也没到能和沈无憾交心的地步。
任沈无憾自己琢磨,沈无霁扭头看一眼身后的小厮道,“你们下一场表演什么时候开始?”
小厮恭敬回答:“大概一刻钟后。”
沈无霁应了声,抬手将伺候的人全部打发出去。
偌大的包间里只有沈无霁和沈无憾两兄弟。
没人说话,都在各自喝酒吃点心,等下面的表演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