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喜道:“真的哎,我比你高了半个头。”
边说,他边用手指比划江敛和自己的身高差,确定江敛只到自己耳边高度后,沈无霁欢呼得直蹦跶,半点没有在玄州城墙上几箭制敌的狠辣。
四年的陌生就被这一来一往几句对话消融得干干净净,仿佛时光又回到了夏江,两人又一次在书房中玩起了躲猫猫。
江敛庆幸于四年历练下来,沈无霁依旧童心未泯。
他笑看着沈无霁在自己身边蹦跶,讲着这一年来在信中塞不下的故事。
走廊不长,两人愣是走上了一刻钟。
待即将走进书房时,沈无霁意犹未尽地扒拉在江敛的肩上,小声道:“我见到太子了。”
江敛面色未变,只颔首道:“跟我来。”
两人进了书房。
江敛拿来沈无霁最爱喝的梨花酿,边倒边问:“太子在哪?”
“玄州。”
沈无霁盯着香味四溢的酒酿咽口水。
江敛挑眉,将杯子推到沈无霁手边,“玄州贼军和钱孙兵?“
沈无霁捧起杯子边喝边道:“差不多,钱孙兵和太子的关系没查清楚,但有个东西,咱得查。”
说着,他提起一旁的笔在空白纸上写下‘朱亲王’三个字。
江敛眸光微沉,笑了下,“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
沈无霁也笑:“一个朱亲王,一个谷亲王,还有上一代的那些老狐狸怕是一个都没得清净的。”
上一代的事情错综复杂,再加上沈无霁从州令那个格子里搜出来的东西只会杂上加杂,这玩意儿口述都说不清楚更遑论写信,所以沈无霁干脆回京。
一方面避开军中风头,一方面回来见江敛。
看到沈无霁从怀里掏出来的一封封书信,书信是朱亲王与各路亲王的私下通信,但所有来信字迹都一样,明显是临摹。
从信上内容看去,这是玄州州令给自己留的护身符,最后没保住,反而招来杀身之祸。
不过玄州州令死于钱孙兵之手,算得上是为国捐躯,他父母的性命保住了。
江敛将信粗略看一遍,然后抬头看沈无霁,“你这次能待多久?”
沈无霁:“十五天,得留几天回通州。”
“十五天足够查清楚了。”江敛拨了几封信到沈无霁手边,“这些都是谷亲王的信,你之前一直在查谷亲王,现在派上用场了。”
沈无霁瞅他一眼:“我好不容易休假回来看你!”
江敛:“边做事边看,节约时间。”
沈无霁:……
“周扒皮。”
他嘀咕着拿信,起身去江敛的暗格里找资料。
江敛也不气,待沈无霁坐回来便抓住他揉一阵脑袋,揉完称赞道:“手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