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满室梨花香的包厢里裴渊抱着醉鬼俞秋静默无言。食指扫过少年微微张开的,满是酒气的红唇,裴渊泄愤似的低头狠狠覆了上去,顺着微微张开的缝隙进去亲的一个天翻地覆,最后在察觉到怀中人喘不上来气而一直挣扎的时候才松开嘴。“这次,该让你想想法子怎么哄我了,嗯?”……与此同时,一支精英小队已然到了郊外的一个独栋别墅外头。十个装备齐全的男人呈包围状将每一个逃跑的方向都给围了个严严实实。只等着带头人一声令下全面进攻。秦楼拿出军用小飞机在别墅里转悠了一圈都没见到人,心中顿觉不妙,比划了一个进攻的手势。“秦队,人死了。”探查了一圈,常冬看着在法坛前七窍流血,瞪圆了眼睛早就凉透了的老道士,说:“看起来已经死了有一两个小时了,尸体都凉了。只不过他究竟与谁斗法?这是斗法斗输了,还是其他什么?又是怎么死的?也真是太奇怪了……”“奇怪的何止是这个?”武骁伸手一指,说:“你看那桌子上的东西,还有那旁边看上一眼就觉得邪门的黑幡!这臭道士绝对不是在做什么好事,指不定在背地里下咒呢!”“有道理,只不过部长知名要这个黑幡究竟有什么用?”“谁知道呢,也许是要研究研究?”“哎呀,管那么多呢,这东西拿回去交差就是了,这人么……估计也是什么走歪门邪道的道士,烧了就是。”周围几人探讨着这道士的死状,训练有素的将屋子里一些他们能看出来的法器用特殊装备给收纳起来。就连那面沾满了血迹的黑幡,他们也都一一回收。小队的人都在干这活,秦楼却是总觉得这事情有些奇怪,当他看到桌上银碗中被针扎了的稻草人时,终究没忍住拿上手翻开,看了眼背后。而背后赫然有一个黑红色的小纸条,上头写着两个字——俞秋。俞秋?秦楼的眉头皱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两个字。当他再三确定是俞秋的名字时,心里那一连串的问题全都得到了解答。呵。为什么钟情突然知道这个地方有个邪术师,又为什么让他们来一遭,特意来取这些东西,而那个黑幡……钟情,你拿它回去,究竟想做什么呢?秦楼心中百转千回,最后隐秘的将稻草人身后那张红色纸条撕下,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伸手放在明明灭灭的烛火之上燃烧殆尽。……这一觉,俞秋足足睡到了下午才醒。睁眼的一瞬间,俞秋只觉得神清气爽,脑子里清明的很。这就是那老六家的梨花白一直让他念念不忘的原因了,普通酒水醉后难免会有个头昏脑涨的,唯独着梨花白醉后清醒反而提神醒脑,身体不会有半点不适!要不是昨天听谢必安的话里,那酒水太少,否则他准的从他们手里抠上几坛子回来好好品一品。看了周围一圈,俞秋便知道玉莲昨夜将他送回来了,这会儿反手一探旁边的温度,冰凉冰凉的,想必裴渊应该是上班去了吧?思及此,俞秋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毕竟吧,他现在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消化的掉谢必安带来的那些消息,更别提去解释了,现在给他点时间梳理梳理,也是好的嘛。心里这么想着,负罪感少了许多,俞秋迈着步子下了楼去厨房转悠了一圈。锅子里,空的。微波炉里,空的。冰箱么……还是空的!俞秋在厨房里就转悠了这么一圈,整个人都有点傻,整好玉莲从客房出来,他便问:“玉莲,昨天你送我回来的时候裴渊在家吗?”“嗯?”玉莲奇怪的说:“昨夜是他来接的道长,你忘记了吗?”“……我还真没什么印象,所以他昨天夜里是在家的吧?”“是的,早上大概九点多才离开的。”“所以……他这是生气了?”俞秋转身看了空荡荡的厨房一眼,突然觉着有些发愁。玉莲福临心至,立马找了个借口离去。在这种关键时候,她才不乐意当什么传声筒呢!……原本俞秋不是很在意,毕竟以裴渊的脾气,即便再生气,没个半天就会主动就自己心里不爽的问题来质问他了,俞秋甚至都已经做好所有事情全盘托出的准备。可这等啊等的,等到晚上九点多钟了,还没见着人开车回来,终是没忍住给拨了个电话给他。“喂?圆圆你什么时候回来?”“今天有一个聚会,应该两三点吧,你先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