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的高冷淡然的高岭之花,绝色,尤物。
竟狼狈至此。
陆欢攥紧伞柄的手快要使尽所有力气,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的声音压下,一字一字狠道。
“闹剧该结束了,白矜。”
闹剧吗。
原来她?们的一切都是闹剧。
白矜肩膀一颤又一颤。
只?是一场闹剧而已
陆欢咬着牙,下颚线绷得明显,最后别开?眼?去,转身离开?。
踏过雨水,溅起水花。
每一步都如同灌了千斤重的铅,沉重到无法动弹。一股不知名的感觉在内心作祟,好像在来回撕扯她?的血肉。
很?疼。
究竟是什?么。
几步的距离从未如此漫长?。陆欢强忍着不回头,再踏出几步,身后的人叫住了她?。
“陆欢。”
白矜缓缓从地上?站起。
陆欢另一只?看似淡然揣进口袋的手已经攥紧拳,不断地压抑克制。
最后她?转过身,与?白矜那双湿漉的眸子对视上?。
一人手撑雨伞,衣冠整洁,而另一人处于中雨当中,浑身上?下无一完肤,狼狈如同被抛弃的玩物。
两处极端对比格外鲜明,也格外讽刺。
陆欢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她?。
只?见白矜缓缓卸下了一手的手链。
雨幕之下隔着一段距离看不真切,单能隐约看见是一串泛着碧绿的玉石珠。
白矜将珠子放在手心,伸向她?。
“还给你。”
不等?陆欢做出任何反应,玉石手链猛地摔碎在地。
串线崩裂,数颗珠子一瞬间?散落,在雨水弥漫的地面上?滚落得不知去向。
在崩裂的那刻,陆欢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就好像砸碎的不只?是玉石。
陆欢恍惚了一瞬,一切声音仿若静止下来。唯有雨拍打在伞上?的声格外响烈。
一颗零散的玉珠滚落至陆欢的脚边,陆欢只?觉有些熟悉。
她?缓蹲下身来。
不顾脏泥,将一颗珠石捻在指尖。
染上?的灰泥也掩盖不住原本透亮的色泽,细碎的水光反倒称得更是亮丽。
眼?前的画面与?脑海中以往的记忆渐渐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