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槐给了傅琛一个安抚性的眼神,继续说:“六岁那年,妈妈葬礼的当天晚上,我什么都看见了。”
回忆袭来,楚清突然瞳孔放大,夏启刚脸色也是惨白一片。
“沐沐,你”
逆子、废物、草包听多了,这个称呼时隔多年再一次响起夏知槐有些心口发酸,不过很快便嘲讽的笑笑。
“你以后别这样喊我了。”
“因为我觉得恶心。”
夏知槐的语调没有多大起伏,也许是疼得没力气也许是彻底失望了,他没给夏启刚和楚清一个眼神,对着傅琛又扯出一个笑,伸出手,“阿琛,带我回家吧。”
傅琛从没见过夏知槐如此落寞的神情,说是笑,不如说是勉强扯出一个弧度,笑得让人心疼让人揪心。
傅琛握着夏知槐伸过来的手,把人抱在自己的身前,小心的用手臂托着,“我们回家。”
众人走后,夏启刚才从刚才发生的一切中回过神来,瘫坐在地上望着门外,他是不是错了?
楚清倒没有半点不舍,见夏知槐和夏家脱离了关系她高兴还来不及,这下她的宝贝儿子的地位更是无人可以撼动,但高兴没有几分钟她又嫉恨起来,夏知槐攀上高枝儿了,要是是她的孩子该多好!凭什么这个小贱种运气这么好,居然钓到了傅家人。
虽然他还不知道来人是傅家的谁,但也嫉妒不已。
如愿
上车后,夏知槐趴在傅琛的肩头一句话没说,没喊疼也没撒娇闹脾气,就安安静静地盯着车窗外。
“小鬼。”傅琛轻轻喊了声。
“嗯?”夏知槐这才把头转过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
夏知槐摇摇头,“只要你来接我,什么时候都不晚。”说完停顿了几秒,“只是,我们的关系你们家那边”
傅琛托起夏知槐的脸,大拇指在人眼睑下方轻轻的按了按,“不必担心,今天我已经和家里说了。”
夏知槐这才有了今晚第一个大幅度的情绪,“什么!你,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商量!”
“他们是不是不同意?”
“你不该说的。”
“没名没分我也跟着你。”
“你你挨打了没?”
“你是不是也被扫地出门了?”
夏知槐焦急万分前言不搭后语,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