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尺素笑得捶桌,丝毫不顾形象,“姑爷爷哈哈哈哈……盛济,我真是服了你。”
笑过之后,他们又说起天海秘境之事。
余尺素与盛济不知其中危险,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
怀柏想敲打几句,便道:“秘境中十分凶险,不是玩闹。”
余尺素拔出腰间玉箫,骄傲地说:“那有什么?我千寒宫少宫主,音修小辈里第一人的名号难道是吹出来的吗?”
佩玉:“难道不是吗?”
余尺素看着手中玉箫,沉默了。
好像真的是吹出来的?
俺也一样
余尺素讪讪把玉箫别回腰间,“真有那么凶险吗?”
怀柏心道,若是以前,以他们的能耐,在秘境中也能畅行无阻,但如今毕竟不同以往,就连她也不知道秘境中到底会发生什么。
余尺素又说:“管它呢,反正我们跟着佩玉走!”
盛济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我要去找自己的机缘。”
余尺素摊手,“你开心就好。”
盛济:“不,我也要你开心。”
余尺素目瞪口呆,“啥?”
盛济义正辞严,“整日想着依仗他人算什么,你也和我一起走。”
余尺素被他理直气壮的样子震惊到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呀?”
盛济淡淡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怀柏无奈笑道:“你们两个小屁孩,是不是一见面就要吵起来?”
余尺素扁嘴,“才没有,明明他一直找我茬!”
盛济神色严肃,“你是千寒宫少宫主,不是别人身边的小厮。”
余尺素抱大腿之心不死,“那又怎么啦,少宫主又不能给人当小厮吗?”她挺胸叉腰,一脸我抱大腿我骄傲之色,“再过几年,佩玉是我们都要仰望的存在,和她交好,是我的荣幸!”
盛济:“看见一座山,你应当想攀越她,而不是总依靠她的庇护。”
佩玉太过强大,在生命里,能遇到这样一位友人,是他们的幸运,但如若不能追逐上她的脚步,那将会是他们的不幸。
明月悬于夜空,清光四射,但光芒终究不是它自己的。盛济宁愿做一支烛火,渺小微茫,以命燃灯,也能在黑暗中亮起属于自己的光。
萤火之光,为何不及皓月之辉?
怀柏欣慰地看着眼前青年,这十年来,他果然成长不少。
盛济感受到她的目光,心中一慌,稍显结巴地问:“是、是我说得太重了吗?”
怀柏笑弯了眼,说:“这你该问尺素。”
余尺素垂眸不语,闷闷地戳着碗里的饭。
盛济站起来,同老板说几句话,撩起布帘进了后厨。
怀柏好奇问:“他这是要做什么?”
余尺素道:“在菜里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