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门口时,容长烛停下脚步,道:“日后别通宵研制偃甲,身体为重。”
赵简一挠挠头,不知道这人是谁,但心中却觉一暖,“好。”
“为何?”宁宵站在山峰之上,沉声问。
容长烛笑笑,“那本来就是他的。”他轻抚手中偃甲蛋,仿佛回到三百年前。
俊逸的青年张开手比划说:“师弟,等我从时陵回来,我给你做个这!么!大的偃甲。”
小女孩扑过去,哭哭啼啼地扯着他的裤腿“大师兄!我舍不得你,呜呜。”
青年摸摸她的头,“乖,我给你带糖葫芦回来。”他飞上云端,笑着朝他们挥手,“等我回来!”
“三百年过去了啊,好像只是一眨眼。”
容长烛揩了揩眼角的水光,“好友,我把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托付给孤山,”他朝宁宵挥手,“代我照顾好他们。”
宁宵往前一步,颤声问:“长烛,你会回来吗?”
容长烛笑了笑,“当然,毕竟……人生何处不相逢。”
他御剑飞入乌云,黑袍鼓起,融入凄风冷雨之中。
宁宵负手独立风中。
他缓缓闭上眼,脸被雨水打湿,透出一种冷白之色。眼角一道水痕划过,不知是雨是泪。
天机房中,赵简一奇怪地打量那枚戒指,“那人好奇怪,我见过他吗?”
他想了半天,想不到结果,试着戴上戒指。戒指顺利滑入,与他的食指贴合无比,就好像原本是属于他的。
“算了,等下次见面,再问问那个前辈吧。”
首战失利
天色漆黑,雷霆阵阵。
景仪坐在烛火下,翻看医术,思忖宁宵的伤该如何根治。
道童轻叩门,唤道:“灵素峰主,道尊请您为一人医治。”
“掌门师兄?”景仪放下书,披衣站起,打开门。
女人面无表情,立在檐下,脸色惨白,一道闪电劈下,把她照得鬼气森森。
景仪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只鬼,“我不医死人。”
道童神色尴尬,搓搓手,“峰主,这是墨门明鬼堂执事。”
明鬼堂?
景仪上下扫了荀常笑一眼,戏谑道:“原来是荀阎王,请进。”
荀常笑面无表情地走进门。
景仪倚在门口,忽然出声问道童:“她一个人来的吗?”
道童垂着眸,“还有一人。”
景仪心思剔透,大致猜到发生什么,关门掩去一席风雨,转身走到桌前,“你伤到哪了?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