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紧闭的卧室门,祁衍哭笑不得,打开了门。
卧室里,余夏摊在床上,祁衍的枕头被他扔到了地上。听到祁衍的开门声,余夏抬起了脑袋,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跃而起,蹦到床下,站在他的枕头上,在他的注视下,抬起爪子,狠狠往枕头上划了一道!
……没破?
那就再来一爪!余夏嗷呜一声上了嘴,终于,好听的布料破裂的声音响起,里面的鸭绒跑了出来,余夏重重哼了一声,威胁地看了祁衍一眼,然后跳上床,重重的摔在柔软的被子上,身子弹了好几下。
祁衍:“……”
祁衍:“你把我的枕头咬破了,我睡觉的时候枕什么?”
枕什么?枕酒瓶子吧!
我让你下次还喝!
余夏在床上打滚,四爪乱蹬,咬着被套甩着头,活像一只发疯的哈士奇,猢猢声不绝于耳,随之而来的,是被套撕裂的声音。一双吊梢眼燃烧着小火苗,怒气冲冲地瞪着他,祁衍忍不住扶额,看着报废的被套,嘴角忍不住抽搐,但念及祁火火发疯的源头是自己,便有点心虚气短,不好斥责。
祁衍摸了摸鼻子,佯装若无其事,走上前去解救那套可怜无辜的被套。
余夏警惕后退几步,嘴里还咬着一块布,斜睨着他,呸了一声,吐掉破布,态度极其嚣张。
自家崽子年纪轻轻学人家喝酒,大半夜了才回来,余夏生气,偏偏人认错态度极其诚恳,可谁都知道男人的鬼话不能相信,他只好变着法子泄火。
余夏睥睨着祁衍,心道,怎样?受不了了?想动手了?
来啊来啊!
过来啊!
放马过来吧!
这可是你先动手的不怪我,我要是把你打狠了你可别哭。
余夏打算借着这机会狠狠出一口气,主要是好好教育孩子!
余夏搓搓前爪,摆好架势,激动的浑身颤抖。
可谁知道,祁衍的反应让他瞠目结舌。
祁衍摸了摸祁火火的狗头,语气和风细雨,“你嘴不疼吗?”
望着它气的发抖的身子,祁衍有些头疼,开始无用的后悔,早知道就不喝了。
余夏:“……”
这发展……怎么有点不对劲……
祁衍不动声色地将被子从它的脚底下撤走,心说过会儿还要换套床单被套。
揉揉它的下巴和大脑袋,祁衍转移话题,“我看冰箱里还有一只帝王蟹……等我这么久,刚才又……玩了一会儿,该饿了吧……”
余夏猛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