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能被迫感受男人到底虚不虚,直到他崩溃的承认对方一点也不虚后才被放过。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夜里起了风,没一会儿就下了雨。
宋时眠窝在厉潮的怀里,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不过他这一晚睡得格外不好,反反复复地做着一些奇怪的梦,同时还伴随着莫名的心悸感。
他忽然惊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外面的雨声交汇成一片乐章。
宋时眠伸手一摸,另一半床是空的。
不知为何,他那股心悸感越发的强烈。
他捞到过手机看了看,发现才早上五点。
厉潮平日里都起这么早的吗?
宋时眠掀开被子下了床,他神使鬼差的没有喊厉潮的名字,而是赤着脚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卧室的门。
客厅很安静,只有贴在墙角的灯带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宋时眠站在门口,目光越过客厅,看向在客厅尽头的洗手间。
那里开着灯,成了整个漆黑世界里最显眼的存在。
忽然,洗手间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像是什么重物摔倒在地上的声音。
宋时眠朝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的门没有关严实,灯光从门缝里泄露出来,同时还有男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宋时眠的心在那一刻沉了沉。
他抿着唇,把手搭在门把手上,然后缓缓推开门。
洗手间逼仄狭窄,灯光冷白又刺眼。而在这耀眼的灯光下,高大的男人蜷缩着身子靠在墙角,他的手在无意识地痉挛着,颤抖的指尖连药瓶也拿不住,白色的瓶子滚在地上,里面的药片撒了大半出来。
厉潮伸出另一只手按住狂跳的右手,脸色苍白无比,脑袋一抽一抽的,疼到他几乎要晕厥过去,以至于让他都没发现门边站了一个人。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微微坐直身体,等到右手痉挛的幅度变小了些,才费力地伸出手想要够到地上的药瓶。
只要……
只要他吃了药就好了。
当痉挛的幅度大到一定程度时,他感觉整个身体都变得麻木,让他恍惚间有一种这具身体不是他的错觉。
厉潮咬着牙,盯着前方的药瓶,朝着它一点点伸出手。
终于,他拿到了药瓶。
光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他全身布满冷汗。
指尖还在跳动,不过这是他能控制的范围。
他颤抖着,想把里面的药倒出来。
可当手里的药瓶微微倾斜的时候,厉潮的手指再一次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哐当一声,药瓶再一次从他指尖滚落,从他的脚边越滚越远,最终停在了一双赤着的脚跟前。
厉潮的身体猛地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