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的笑声从男人喉咙里挤出来,“我可爱的邻居,你还真是天真。”
宋时眠抽回手,整个人像被胭脂腌透了一样泛着粉。
厉潮要是跟他大do特do还好,可偏偏他现在什么都不做,说出口的那些话却让宋时眠恨不得自己耳朵聋了。
他不想听,某人偏不遂他的意。
他捏着青年的下巴,指腹从被亲得有些肿的唇瓣上重重碾过,恨不得挤出些甜蜜的汁水来。
“看来我很有必要跟夫人回忆一下我们之前的过往了。”
青年抬眸看着他,那双水盈盈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身影,好似把他整个人装进了他的世界。
下巴上的力道骤然加重,宋时眠被疼得轻轻嘶了一声,下一秒,灼热的吻铺天盖地朝他涌来。
舌尖被勾着,拉扯,吞咽,温度攀升,胸腔仿佛有火在燃烧。
一吻毕了,男人叼着他肿起的唇珠不放,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娇嫩的皮肤总能引起轻轻的颤栗。
人都被他欺负得快要哭了,他还犹不满足,漆黑的眼眸里带着满满的恶意。
“他也是这么亲你的?比我重还是比我温柔?呵!他那么老实,怕是连舌头都不敢伸吧?”
宋时眠眼神涣散,双腿接触到冷空气时本能地瑟缩了下,但紧接着,攀升的温度让他无暇顾及这些。
时轻时重的,他难耐地皱起眉头,张嘴咬住男人的肩头,像催促,又像制止。
恍惚间,他听到头顶的男人开口,“他也会像我这样对待夫人吗?他会像我这样伺候你?”
宋时眠的思绪随着他的动作浮沉,光影在他眼底晕开,世界好似颠倒了过来。
有那么一刻,他好像真的觉得自己有一个老实人老公。
他老实木讷,对待床事也很敷衍,只会老老实实、中规中矩的,加上工作又忙,回到家倒头就睡。
他原以为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
直到有一天隔壁搬来了个新邻居。
他常年穿着一身黑,黑框眼镜和刘海挡住了大半的面容,只有漏出来的下巴苍白、消瘦。
邻居看他的眼神很不一样,明明那么阴冷的一个人,眼神却像火一样炙热,拉扯着他,让他死寂的心开始变得颤栗。
于是他趁着丈夫出差的时候勾引了他。
他们是不一样的,他在他身上体会到了在他丈夫那里体会不到的快乐,这快乐让他食髓知味,但也害怕。
于是他退缩了,跟着丈夫搬了家。
可现在,邻居又找上门来了。
“夫人……”
男人在他眼皮上落下一吻,“你逃不掉的。”
“……”
宋时眠合上眼,表情空白。
有的人看似活着,但已经死了好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