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长盈:!!!他晕乎乎地想,这是什?么皇家密辛,是我能听的嘛。
越辞楼这边已经露出无奈的笑,“阿姐……”
越浮玉也没?再逗弟弟,认真?道,“辞楼,你看到我现在做的事,知道我想改变什?么,所以?想给我这个机会,但皇帝这个责任太大,要?对天下?百姓负责,所以?你我之?间,从?来不是谁想,而是谁合适。”
如?果?说蕴空是天生?佛子,那越辞楼便是天生?的政客,越浮玉看过他在朝堂的表现,锋芒又不失稳重,简直是如?鱼得水。
而相比之?下?,她看见那些老头?子磨磨唧唧开?口,满嘴忠孝礼义,她只想抽刀砍死这个万恶的地主。
越浮玉轻笑,“帝位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帝位,而且我已经过了想拯救世界的年纪,现在只想自由自在的活着,如?果?可以?的话?,再努力努力,去拯救一部分人。”
那部分在人类演变不可或缺、可历史却永远将她们?除名、无论世家还是寒门都在压迫的人——女人。
这是她的道,而守道是一件很快的事,如?她,如?越辞楼,如?蕴空。
越辞楼仰头?看着姐姐的眼睛,放松自由又光芒万丈,于是他也笑了,他知道姐姐和?自己不一样?,从?小就知道,但无论如?何,他都喜爱并且支持着姐姐,这是越浮玉很久之?前便告诉过他,家人的意义。
一场在外面引起轩然大波的问题,两人轻轻松松谈论完毕,越浮玉甚至还在途中补了一次口脂,付长盈早就酒醒了,却也全程晕乎乎听完两人的对话?,最后忽然想到,外面的人讨论那些,真?是多余。
不怪付长盈想太多,实在是外面对此甚嚣尘上,包括此刻的千金楼,也在讨论这个话?题。
“新制说科举不限任何人,不知是否与永照公主建的女学有?关。”
“女学?什?么意思,难道女人也要?入朝为官?妇道人家懂什?么,况且牝鸡司晨,那天下?岂不乱了!”
有?外地学子反驳,“女子怎么了,现在南方很多女子自立门户,她们?既然能立业,为何不能读书做官。”
“女人?入朝为官?真?是天大的笑话?!乖乖在家相夫教子不好么,难道还要?给她们?一个女帝当当。”
他的话?语过于大胆,千金楼一下?子就噤了声,许多人露出惊诧的表情,而且这里毕竟是永照公主的地盘,最后说话?那人也不由害怕,趁着大堂人多,偷偷溜走了。
楼内静悄悄的,直到大门进来一个人,短暂的压抑才被打破。
姜非楠推开?门,感受到房间的热气,才微微松口气,虽然已经入夏,但对于她来说还是有?些冷,幸亏之?前带足了厚衣服,否则以?京城的物价,她真?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身体不舒服,但她还是敏锐地察觉气氛不对,最近千金楼经常发生?争吵,类似的情况很多,她也没?多在意,拿紧手里新借来的书卷,她想快点回房温习,殿试马上到了,她没?有?十足的把握,特别是见到京城这些学子之?后。
姜非楠无意掺和?这些事,但有?些人却不想放过他。之?前千金楼比试,她这个头?筹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有?人帮她躲过几次,这次就不会那么幸运了。
有?人故意不怀好意开?口,“姜兄,你对公主的女学怎么看?”
一边是礼义,一边是皇权,两边都不好得罪,很多人期盼着姜非楠的答案,也暗戳戳盼着他出丑,然而大门很快进来一个人。
郑沈弦大步迈进来,因为姜非楠站在门口,他也不得不停在门边,整个人把大门挡的严严实实,看起来威武的不行,当即把房间里一众手不能提的考生?们?吓坏了,刚才故意使坏的人甚至哆嗦了一下?。
郑沈弦大刀阔斧站在门口,眯眼看了一圈,转头?若无其事问姜非楠,“分明在门口看见我,却不等我,你还拿不拿我当兄弟?”
身高八尺的郑将军,肩宽腿长,尽管极力遮掩,身上的煞气都挡不住,他站在门口,像一匹随时出手的猎豹,能随时吞了瘦弱的姜非楠。
可别人想讨好都讨好不了的郑大将军,不知犯了什?么邪,非要?和?姜非楠称兄道弟。很多人甚至暗暗猜测,是不是天子看到姜非楠的文章,授意大将军保护她,这个理由虽然离奇,但比起郑将军和?姜非楠一见如?故,这个理由还真?实一点。
姜非楠没?开?口,他其实想说他们?根本不熟,但这种?情况不好开?口,索性沉默,郑沈弦也习惯对方不搭话?,自然接过对方手里的一摞书,单手拎着,转身时忽而沉下?脸,对着大堂的人道,“诸位对公主这么感兴趣,本将给你们?个机会,让你们?当面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