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禾淡淡的朝着客厅扫了一眼,“可惜了才二十二岁。”
她语气里的‘可惜’是可惜江屿眠没有在活着的时候爆出来与薄执言的关系,
否则,薄氏掌权人是一个同性恋的事情还是会引起不小的波动。
人死了,就没有意思了,陈禾还是有点道德的。
赵启刚拿起筷子夹菜:“江屿眠是江家的二少爷,是该关心一下,江家那边没有动向吗?”
赵雅心在赵启刚动筷后才敢去夹菜。
“江平津那边也派了搜救队过去,但基本是找不到了。我看新闻他坠海那天出现了暴风雨加上涨潮,应该是活不了的,可惜了…”
陈禾拨动干练的短发到耳后,惋惜道:“国内的剧组也太不小心了,现在新闻都上升到国际了…”
“是啊,太不小心了。”赵雅心点点头。
…
“真的是不小心坠海死的吗?”
江平津神色晦暗的听着江远舟的汇报。
江远舟翻动着他派出去的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薄执言站在甲板上魂不守舍的盯着海面,如果没有薄易拦着,他看上去稍有不慎就会坠海殉情。
“应该是真的,薄执言已经三天三夜没有休息都在海上打捞。”
江平津没有任何失去儿子的痛苦,只有畅意。
“真的是老天爷都在给你结婚送礼。‘七号路’的隐患算是解决了,薄关山的助理今天早上才打电话说,因为要举行江屿眠的葬礼,所以就不来你的婚礼了。”
江屿眠到死才换来一个家族的承认和公布,确实有点可笑。
江远舟:“不来也挺好的,免得晦气。”
江平津指着书桌上的黑金色礼盒:“薄家的人不来礼却送了,按照薄家以往可是谁都瞧不起。”
“薄家的辉煌已经走到穷途末路,现在陆亦云已经等着收割薄家了。”
江平津犀利的目光穿透时空般的看着桌面上薄执言颓败模样的照片:“我的儿子,薄家这块肉可不能就陆家一个吃了。”
…
seven。酒吧舞台中央男人,女人,或者不好界定性别的人,舞姿狂放妩媚,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身上的布料很少。
相熟的,不熟的男男女女散落在吧台各处,或喝酒或调情,多数人眼神都在看向主宾台这边。
沙发上的男人前摆放着一张精致的黑色铁艺小桌,桌上放着一杯琥珀色的烈酒。男人一身黑色的衬衣领口微微敞开,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
陆亦泽从酒侍手里拿过香槟走近。
“哥,提前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