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人们惊慌失措,有人哭哭啼啼,有人抽抽泣泣,大喊“杀人了!”“救命!“”我要离开!”云云。
赵雅心烦躁的摸了摸耳朵,一枪打在剧院穹顶的琉璃,细碎的玻璃碎片哗啦哗啦落向地面,游轮汽笛嗡鸣伴随着浪花拍打的声音悠扬传入歌剧院内。
她拔高声音:“吵死了!”
所有小丑服务生皆是戴上了丑陋狰狞的兔子面具,子弹上膛的声音滚动在每一个人的耳中。
夫人们乃至前排的政客富商咬着牙坐在椅子上,攥着扶手不敢再随意乱动。
大家完全明白过来了,这一场婚礼就是圈套。
江平津指着她的手都在颤:“赵雅心,你在做什么!”
christianloubout红底鞋碾在秋云伤口,血的颜色沾染红底,每走一步,步步红莲。
“你是傻逼吗?这都看不出来!杀人啊!难不成过家家?!”她嗤笑。
“你!你!你……”
江平津连续说了好几个你,硬是憋不出其他话。
‘七号路’的人不记得曾经对赵雅心做过什么,她的模样他们没有一点印象。
赵雅心把玩着手中的枪,缓慢的走上舞台。
江屿眠对她微微一笑落到幕后。
她喜欢做刽子手就让她做。
舞台之上,赵雅心俯视台下:“我亲爱的父亲,您肯定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
比起激烈的人群赵启刚显得严肃沉稳,他甚至拿起了一旁的茶刮去表面漂浮的茶叶,“我不太明白你这是在做什么…我的好女儿。”
赵雅心从自己的额头摸到眼眶摸到下颌骨,喃喃道:
“是啊,好像大家都不认识我,我好像也不认识我自己,我确实没有办法证明呢,怎么办啊……”
乔兰月虽然害怕,但她依旧在座位上朝着舞台吼了出来:“赵雅心!我儿子呢!江远舟在哪里去了!”
赵雅心故作惊讶无辜的看着她:“啊,你看不到吗?”她指着金色的囚笼,“就在这里啊!”
她捂唇嬉笑,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清脆动听,但却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轻盈地走近囚笼,蹲下身子,捻过黑布的一角。
还未掀开,乔兰月便已经崩溃尖叫,“畜生!”
“不要吵。”赵雅心食指放在红唇上,“嘘——安静,乔女士,您的儿子是我合法丈夫,他没有任何事情。”
随着黑布掀起,是跪地头颅低垂的江远舟,他穿着剪裁板正且完好的西服,银色十字架项链坠在他的脖颈摇摇晃晃。
他看起来浑身上下完好无损,乔兰月心底松了口气。
赵雅心走进笼子捏着他的下巴轻柔的伏在他的耳畔:“老公,所有人都在看着你,你应该笑。”
江远舟听到赵雅心的话,就像是玩偶被拧动了发条,抬起头对着众人微笑。
双目空洞,毫无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