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易面容担忧的看着薄执言,不知道该不该戳破薄执言的幻想泡泡。
江屿眠离开了。
他哥疯了。
敬神
担心薄执言出事,薄易跟着薄执言回了公馆。
刘管家矗立在门前,薄易跟在薄执言身后对他微微摇了摇头。
薄执言进屋脱下风衣:“刘叔,阿眠今天都做什么?”
刘管家按照薄易和他说了,回复了两年前江屿眠会做的事情:“夫人,今天中午吃了饭,就在书房写剧本。”
江屿眠写剧本的时候不喜欢见人,只喜欢一个人独处。就是薄执言来了他也会埋怨。
薄执言顾若惘闻,走到沙发边放下手臂上的衣服,对着空寥寥的沙发说话:“今天想吃什么?小龙虾没有预定到你想吃的味道,下一次吧。”
薄易哀伤的看着薄执言,随后和管家对视一眼,小声的说:“顺着他吧。”
刘管家叹了口气,他没有想到,薄执言居然悲伤到出现幻觉欺骗自己。
“还是喊周医生过来一趟。”
薄易点点头。
周城赶到公馆的时候,薄执言正呆在厨房中,袖口卷起拿着锅铲炒菜,一边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想吃辣的,不可能。”
一个人自言自语,神神叨叨。
薄易凑近周城小声说:“周叔,我哥病的不轻,他以为江屿眠还活在他身边。”
周城蹙眉:“什么时候出现这个症状的?”
公馆的室内气温被薄执言调到了最低,十月份的淮市本来就冷,薄易搓着冰冷的耳朵:“是从江屿眠的葬礼结束开始。我哥脑子里的时间应该是两年前的夏天,那年夏天我拿了小龙虾给江屿眠吃,后来不知道他怎么就住院了……”
薄易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仿佛在努力回忆那个夏天的细节。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无奈和悲伤。
后来管家告诉他就是他的小龙虾惹得祸,从那以后,公馆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辛辣的食物。
薄易最近几天已经参与到集团的事务,一团乱麻,他爸还有二叔做事都是老一套,跟不上现在的时代,在陆亦云的资金链攻击下,没有薄执言坐镇的维科不堪一击。
“现在怎么办,薄家还等着他执掌大权。”
江屿眠的死,是横亘在他心头的一道坎,让他难以跨越。如果不是他喊着江屿眠拍戏,就不会出现现在的局面。
周城:“我也不好说,薄执言的戒心重,心理治疗对于他没有用。”
他的那个小妻子江屿眠一样,他连续三年的心理治疗都比不上薄执言呆在他身边照顾。他摇了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
薄执言已经做好饭菜了,且全都用打包盒包装起来,看到客厅的周城愣了一下:“周叔,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