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现在都无法理解江唯为什么要害死我的猫。为什么又要嫁祸给我。”
“但江唯就是做了,不是吗他的疯狂让我无法理解,但是他又像是一个充满戾气的诡怪,致力于污染身边的每一个人。”
“我曾经站在他的角度试图理解他,但我看不透他到底要做什么。”
“但他想我变成疯子,我看的出来,所以我如他所愿。”
江屿眠从薄执言怀里转身掀起呼啦的水声,与他对视,杏眼潋滟深情,羽睫被月色侵蚀,视线侵略,“你会讨厌我吗?其实我一点都不乖。”
浴缸水重新泛起波澜,薄执言把远离自己的人拉近,轻轻的擦拭殷红眼尾,“乖宝,你觉得我会放任一个不喜欢的人在身边?”
以薄执言在商圈杀伐果断的性格,根本不会放任任何敢于挑衅他的人。
江屿眠其实在四年前就得到了答案,只是他的安全感,让他潜意识忽略。
薄执言对他的喜欢一直都是支撑他肆无忌惮的地基。
……
……
“你的事情,我已经给你瞒下来了,渝北国际高中哪里也打好了招呼,视频不会流传出去,转学手续,我也给你办好了,海市第九高级中学,只有这里肯收你。”
江平津坐在黑色的皮质椅上,双手交叠放在办公桌上,淡然的说。
江屿眠从下午被保镖控制着回江家到现在,他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找医院的值班护士查,学校周围的监控查,总会有蛛丝马迹证明不是我,而你们却在我出院第一天没有把我控制起来,任由我回学校被指控,目的就是为了让我顶替江唯做的丑事。”
“屿眠,你和江唯一样聪明,”江平津看着他的手,惋惜的说,“可惜他比你更聪明。”
他平视着江屿眠,带着些许源自血缘的温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做,江家的名声差一点都要不保。”
“只能先委屈一下你了,换一个学校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些事情,江唯的前途也可以保住。”
江屿眠攥着拳头,“江唯杀死的是我的猫,现在罪恶也是我来承担。凭什么!”
“我要见他。”
“他正在弄音乐学院的面试,去法国了。”江平津早就想好了说辞。
江唯在逃避自己罪魁祸首也会害怕吗。
一切竭成定局,江屿眠反驳申诉的权利被完全剥夺,他捏着自己疼痛的手腕,“就因为我的手断了,所以江唯的错误就要我来承担是吗”
因为我失去了拉琴的价值。
多说无益,只不过是自欺欺人。
江屿眠转身朝屋外走去,江平津看着他的背影说,“新学校明天就可以过去了。”
“你应该庆幸的。”
江屿眠不知道江平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走到门口的脚步一顿,瞬间又恢复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