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竹冲莫知义递了个眼神,示意他把周围的人清一清。
而就在这时——
“叮!叮叮!闹钟响啦!主人您好,现在是下午一点五十五分,现在是下午一点五十五分。”
医院的广播不知什么时候及开了,还播了一段闹钟铃声。
方才还似有松动的施太太在听到报时的瞬间如疯妇般大声嘶吼,边喊还边冲着漱竹和莫知义的方向开了两枪。
“滚开!都给我滚开!”
两人显然没料到情况会这样展开,身体在极限的速度下闪避,压根来不及制止对方。
莫知义此刻居然还在庆幸对方拿的不是来福那类的步枪,要不然的话他在地板上滚了两个转后勉强停下,看见对方逃开的背影高喊:“拦下她!赶紧拦下她!”
硝烟呛鼻的味道一瞬间在医院走廊里炸开,而好巧不巧地,医院的灭火淋浴系统探测到了烟雾居然直接启动了!
天花板的倾涌而下把众人浇了个透心凉不说,炸开的干冰让现场犹如雾气朦胧的水帘洞,压根看不清状况。
莫知义暗骂了好几声,心想自己今年是不是和水反冲,要不然怎么短短时间里,被浇了两回。
就在嘈杂之时,不远处又传来了四声枪响,紧接着是女人穿破耳膜的尖叫以及重物落地的巨响。
莫知义的心在一瞬间沉入谷底,他强睁着双眼拔腿跑向声源处。
“施太太!”他大喊着奔向施敬的病房,房门没关,因此屋内的惨象大咧咧地呈现在了莫知义面前。
“danit!”许久不骂脏话的男人,在一瞬间撕掉了平日优雅得体的外衣。
躺在病床上的施敬被人一枪正中眉心,已经没了生气,而他的枕头周围散落着几个弹孔,鲜血正沿着他的眉心缓缓落下。
而在距离病床一米半的窗户处,海娜捂着血流如注的胳膊瘫坐在那儿,一见到他,便立马大喊:“莫哥!她跳下去!她刚刚跳下去了!
莫知义的瞳孔极速收缩,三两步跑到窗前向下望,那位方才还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大吼大叫的女人,此刻失去了所有的生机,正以怪异的姿势似烂泥般仰面摊在水泥地上,周身上下,流血不止。
“施太太!施太太!宋雨!”
莫知义半个身子都要冲出窗外,他厉声地吼着对方的名字。
瘫倒在地的对方在听到自己名字的瞬间,似回光返照一般艰难地睁开了眼,她对着莫知义笑了笑而后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莫知义震惊愤恨地将窗框上的金属都捏变型了,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周围气质冷冽肃杀。
“给我把这栋楼封起来。”
他对着赶来的人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