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从被带进宫到现在,乔溪的每一句话都让他觉得新奇。
即便心里也是害怕,乔溪从没有一次表现出恐惧,即使自己几次三番威胁要杀他,也没有狼狈的下跪求饶。
明明就是个胸无点墨没见过世面的村夫,赵昱又觉得他好像跟别人不一样。
甚至他故意拿这种事戏弄吓唬,乔溪也没有如他所愿低头求饶。他从容淡定的超出意料,是真的不在乎“贞洁”的威胁。
赵昱忽然觉得这样很没意思,懒洋洋坐起身穿衣。
不过他也就正常了那么一小会儿,接着又开始自说自话,说起了从前和沈夷光一起长大的事。
他讲到那年和沈夷光一起躲雨,他将唯一的外衫借给自己避寒;
又讲那一日冬夜,他们围着火炉相谈甚欢,盖同一床被子抵足而眠;
还有那年进山打猎,赵昱的马受惊险些受伤,是沈夷光及时赶到死死护着他……
他讲了许多许多,无一不是故意刺激,意在表明他们是何等亲密无间的关系,乔溪不过就是意外。
乔溪好整以暇静静听他啰嗦,神游天外。
如果他真的穿在一本书里,赵昱才是官配,那他拿得什么剧本?
炮灰男配?又或者是人家小情侣py的一环?
起到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
赵昱满含笑意回忆往昔,转头看乔溪还是那副淡定的死样,恨恨地咬牙:“你为什么不听!?”
乔溪被迫听他絮叨,只好配合鼓掌发问:
“这么说你俩也算青梅竹马,年少情深。”
赵昱这下满意了,以为乔溪总算吃醋,志得意满:“自然。”
“我与他的情谊,岂是旁人可比!”
乔溪点头,也有点不解:“那我确实很好奇……”
“你们感情那么好,但是至今都没凑成一对,这是为什么?”
“究竟是你不行,还是他不行?”
赵昱仗着乔溪没有参与他们的过去在这吹牛|逼,但乔溪心里非常清楚,三郎要真对赵昱有一点私情,又怎么成天对他痴迷?
更不提他在床上那稀烂的技术,每回弄疼他都挨骂。
赵昱脸色渐渐阴郁,被乔溪戳到痛点
他比谁都清楚,平昭从未对他有过一丝暧昧,过去即便亲近也只将他当做朋友。抛开朋友的身份,他什么也不是。
赵昱这波等于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怒气冲冲走了,还不许宫人给他洗澡。
乔溪翻了个白眼。
神经。
是夜。
乔溪睡得正沉,忽觉身边有人不停唤他。他努力挣扎着张开眼,一张放大的脸几乎快怼到他脸上,他吓得差点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