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赵昱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很好。”
“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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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溪被粗暴拎着后颈连夜丢进皇宫天牢受苦,宫里再次流言纷纷。
曾经宠及一时的“妖妃”被下狱,果然帝王的宠爱是靠不住的。
因为帝王的喜怒无常,前一秒乔溪还在温暖的寝殿,下一秒人就在阴冷潮湿的天牢。
天牢内部四面透风,虽然看守他的狱卒说这已经是天字第一号,已经是最高级别的待遇了。但牢房之所以被称之为牢房,本质就是关押犯人的地方,自然不可能让人住得舒服。
乔溪裹着一床薄薄的棉花被缩在墙角,听着冷风从墙缝里钻进来的声音,心里有些后悔不该逞强。不过不用面对赵昱那喜怒无常的家伙,感觉还挺好的。
他实在太困了,裹着被子缩在冷硬的石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乔溪只能强迫适应这里的环境,安慰自己除了伙食不怎么样,睡觉的床也硬得硌人,还有时不时路过的一两只拖着长尾巴的灰老鼠,其他还挺好。
隔壁不知道关了什么人,一到半夜就开始唱歌,呕哑嘲哳难为听,一口破啰嗓子在这不见天日的牢房里不停回响,格外渗人。
乔溪好不容易能睡着,一次次被吵醒,实在忍不了了。他抬手在墙面上敲了敲,低声道:
“兄弟,能不能不要再唱了?”
话音刚落,隔壁果真没了声音,难听的歌调戛然而止。
过了不知多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音色清亮温润,和他唱歌时难听的语调截然不同:“对不住。我只是太无聊了。”
为了表示对乔溪的欢迎,那人主动打招呼,语调轻快:“小兄弟,你也是被丢进来的吗?”
乔溪本来不想回答,但被这么一闹也睡不着,干脆靠着墙和隔壁的男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你是犯了什么罪?”那边的人又问。
乔溪起先不吭声,过了会儿缓缓道:“骂了赵昱。”
隔壁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回答,愣了片刻,忽然朗声笑起来。
他的笑声中带着年轻人藏不住的雀跃欢脱,乔溪猜测他年纪应该不大,可能和三郎差不多,二十岁上下。
“骂赵昱那厮的人多了。”那人像是找到了知,很想跟乔溪再多说几句。
乔溪隐约听到锁链拖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又听那人说话断断续续,冷不丁的痛呼一声,仿佛扯到了什么地方。
“他好奇地问:你受伤了?”
隔壁的男人调侃道:“你耳朵还挺好使。”
他说完重重咳了几声,貌似伤得不轻。不过他本人好像没当回事,仍然幸灾乐祸:“赵昱那疯子可不会轻易放过骂他的人,看来对你挺特别。”
特别?
乔溪无语的想,那是挺特别。
他不说话,隔壁那人却一直拉着他讲个没完,十足一个话痨:“你来之前,我一个人被关在这里都不知多久了,闷也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