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洛迷津还在发呆,容清杳心里酸酸的,“舍不得和你的朋友分开?”
“没,没有?,你快去加一件衣服吧,”洛迷津目光躲闪并没有?看容清杳。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来到平日里用来休憩饮茶的起居室,容清杳慵懒地坐在深红色的雪茄椅,神色恹恹的,别有?一番风韵。
佣人?早已经得了消息,此时正?好送上鲜榨的草莓汁,容清杳只?要了杯绿茶也?不喝,反倒剥起了新鲜的桂味荔枝。
白色的果肉在女人?白嫩的指尖辗转,流出的汁液滴滴答答的,香气浓郁,像一种瑰艳迷人?的暗示。
“你不用穿衣服了嘛,刚才不是说冷吗?”
容清杳眼底含着得逞的笑意,面上却不显,“进房间就不冷了,不用多穿。”
“啊,”洛迷津顿时僵硬得像是拼贴乐高小人?,笑也?不对不笑也?不对,“你说得很有?道理。”
“你说,我该怎么判断那个人?爱不爱我?”
又回到这个问题上来,洛迷津心里五味杂陈,苦笑道:
“我也?不知道,只?能排除不爱你的人?。”
“怎么排除?”
“stt那样乱搞的肯定?不行,会弃你于?不顾的也?不行,不关心你的不行,不愿意花时间陪你的不行,不全心全意对你的不行……”
洛迷津还在细说各种“不行”,就听见了女人?低低的温软笑音。
“这么多不行啊?”容清杳纤长睫羽如蝶翼轻颤,“那你说谁比较行呢?”
洛迷津抬起头诚恳地与容清杳对视一眼,“我不知道。”
容清杳心底一阵无奈,没好气地说:
“在其他事?情之前,我想先问清楚,你为什么想帮我?”
女人?不着痕迹地观察着洛迷津的神情态度,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从重逢到现?在,容清杳自问已经克服了种种障碍,按照自己原本的性?格,被分手后大概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境地。
这是她?人?生的原则,碎掉的东西再怎么拼凑也?不会完整。
但?她?在再遇见洛迷津后这一切原则都?不存在了,她?就像已经赌输过、倾家荡产的赌徒,在碰上想要的赌注时,还会一掷千金。
费尽心思不过是为了证明她?还有?赌的资格。
至于?筹码,她?还可以一辈子?可以慢慢耗。
她?想,旧情复燃或许是一种变幻多端的公式,她?已经证明了洛迷津不喜欢兰明雨,并且将洛迷津带回距离自己无限接近的位置。
只?要证明洛迷津还有?一丝丝眷恋自己,或者是怀念过去。
她?就会有?勇气解开这道公式。
洛迷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显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理由根本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