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辞瞬间哽住,这还真是她的想法。温砚笙一旦说了要怎么处理,她就把这桩事完完全全扔给温砚笙去解决。
但温砚笙这种莫名的语气,和看向她时晦涩的目光,都让虞卿辞有种微妙的怪异感。
像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
问什么?
她那晚被温砚笙气走后,还没找温砚笙计较呢,温砚笙还好意思来怪她?
气氛凝固了几息,温砚笙收回视线,淡下声音:“那就跟我一块进去吧。”
虞卿辞更加确定温砚笙是在拿那天的事做文章,被烟熏了一晚上的怒火又隐隐烧起来:“跟你一块进去干什么,不是你让我要及时止损的吗?我躲得远远的还不行?”
“我不是那个意思。”温砚笙解释说,“你在明面上的项目能帮到我就足够了,就像博鑫所做的一样。像那晚我跟温煜风私下的交流,那些背地里的阴私,我希望你不要参与进来,会给你个人惹来麻烦。”
虞卿辞:……
刚生出的一口气又生生被压了下去。
不管温砚笙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她现在说的这个意思,但至少,虞卿辞觉得挺受用。她脸上还是一副不情愿的问责:“你那晚怎么不解释?”
温砚笙语气淡淡:“你话说得那么快,说完后又摔车门走了,我没法跟你解释。”
“明面上的项目跟暗地里的又有什么不同?”虞卿辞虽有怒火,好歹也存着理智,仔细一想觉得不太可行。
温砚笙向她解释:“那是博鑫的项目,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在为博鑫办事,只是被雇佣的关系,而不是合作。”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虞卿辞懒得去理里面的弯弯绕绕,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你背地里做什么事情最好都别让我知道,话先说前头啊,我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温砚笙伸手过来,中指弹了一下虞卿辞的额头:“行了,进去了。”
虞卿辞夸张的‘嗷’了一声,温砚笙目光下移,看到虞卿辞胸口处半松的纽扣,又走近一步。
虞卿辞想要躲开,又看到有服务员往她们的方向走过来,反应太大反而显得不正常,生生忍住了。
温砚笙将她的长发很仔细的拨到后肩,替她整理好衣服。
虞卿辞的视线垂下,落在温砚笙左手的手腕上,看到一块半露出袖口的手表,轻轻咳了两声,像是终于为自己找到了台阶:“你这表还挺好看的。”
“之前去意大利出差时买的,刚好剩最后一只,跟你今天这身颜色很搭,要不要试试?”温砚笙读懂虞卿辞的眼神,把手表摘了下来,戴到虞卿辞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