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在虞柏洲那儿喝的茶不太一样,并不是很纯正的茶味,余味甘甜,还带着一点奇怪的药草味。
她皱起了眉:“这茶……”
温砚笙:“还不错吧?”
虞卿辞本想说这茶的味道有些怪,此刻却为了迎合温砚笙,昧着良心说:“嗯,第一回喝这个味,还挺新奇。”
温砚笙又递过来一杯,“当地的春茶里加了枸杞和决明子,平心顺气的。”
虞卿辞一顿:“平心顺气?”
温砚笙眼中闪过稍纵的笑意,像是哄小朋友喝药似的:“再喝点?”
虞卿辞的耳朵根直烫,扭过脑袋:“谁需要平心顺气了。”
温砚笙见状站起身,绕到虞卿辞坐的那侧,把她肩膀转过来。
虞卿辞挣了一下,挣不动,干脆放弃了,任由温砚笙看。
她盯着温砚笙这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姿态,气道:“把你送回温家后,我就去找个年纪小的、乖巧的、好骗的。不,一个不够,我要找一群,一周轮换不带重样的。”
主要是得好骗。至少遇到这种事情会吃醋会跟她闹,而不是看着她在那惶惶不安。
丢死人了。
温砚笙一只手闲适的揽着人,另一手揉上虞卿辞红晕未消的眼尾:“你连哄人都不会,怎么找小朋友?”
虞卿辞甩了下脑袋,索性推开人起身,“吃完了,走了。”
温砚笙扫码结账,坐进车里时,虞卿辞反射弧极长的来了句:“你不会哄人,不照样能找吗?我怎么就不行了?”
温砚笙比她大了五岁,虞卿辞越想越觉得亏了。
她不免酸溜溜地道:“我看你那个老同学就挺上道的,能大清早陪人满城买花,也能因为一个代言直接把方送进去。”
“秦明烟?”温砚笙摇了摇头。
虞卿辞戳她:“你摇什么头,被我说中了不敢认啊?”
温砚笙拿昨晚的话堵回她:“我们跟她们不一样,我们是互相消遣的关系。”
虞卿辞一噎,就要把安全带拔出来下车,又被温砚笙按坐回去。
温砚笙把车停靠在路边,迎着虞卿辞的视线,走进了花店。
没一会儿,看到花店老板包了束香槟玫瑰,跟虞卿辞当初送她的香槟月季一个颜色。
温砚笙结账时,虞卿辞立刻想下车阻止,结果温砚笙的动作更快,扫码、刷脸,一气呵成。
等虞卿辞过去时,温砚笙向花店老板递了个眼神,花就被塞进虞卿辞怀里。
花店老板显然是见过世面的,对着她们两人眉开眼笑,夸了好几句般配,引得花店里其他客人都朝虞卿辞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