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开盆栽枝叶的手长得修长匀称,墨绿色的袖扣端庄沉稳。
女人身材高挑,白色的西装套裙内搭浅金色的丝绸衬衣,折射出流动的灯光。
金丝眼镜链衍射出的光芒,在瞳孔中剧烈震荡一秒。
虞柏洲正要给她们二人互相介绍,却见他那个未见面时还带有怨气的女儿,不同于对待宾客那般的敷衍,已经主动朝走近的温砚笙伸出手:“我是虞卿辞。”
握上的那一瞬间,虞卿辞的指尖勾过温砚笙的小指,毫不掩饰的揉过那处皮肤的纹理,充满挑逗与暗示。
温砚笙淡淡一笑,仿佛没有察觉到虞卿辞的动作,疏离而周到的回:“温砚笙。”
温砚笙的声音和她的长相一样,听着微冷,却让人觉得悦耳。
虞卿辞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温砚笙,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毫无波澜,脸上的表情不露任何破绽,十分沉得住气。
显然,温砚笙比她更早知道了她们的关系,也早有了准备。
这一认知让虞卿辞十分不悦。
因此在她们手分开的前一刻,虞卿辞故意重新将人握紧,当着虞柏洲的面,砸下一句:“好久不见。”
温砚笙的眉眼终于如她所愿的蹙起一分,虞柏洲的神情看起来更为惊讶,他盯着虞卿辞看好几秒,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真伪:“你们认识?”
“我认识她,但不认识温砚笙。”虞卿辞卖着关子。
虞柏洲轻拍了一下虞卿辞的肩,皱起眉,没什么耐心:“什么认识她又不认识的?”
虞卿辞指了指温砚笙:“我刚回国那晚跟苏柠玥出去玩,有些喝多了,多亏遇上了她,帮我醒了酒。”
靠近的距离让她闻到一丝木制冷玫瑰的香调,混合了些许白葡萄酒的气息,虞卿辞鼻尖轻嗅,忽然觉得有些好闻,说话声也下意识放柔:“那天没来得及道谢呢,温小姐,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虞柏洲的助理跟他应酬时也会常备解酒的物品,全当是醒酒药之类的东西,并没有听出二人言语中的交锋。
可虞卿辞口中的解酒显然是靠某种深夜的欢愉,就连那句‘有缘’,也并非是字面上的道谢。
温砚笙仍旧像是听不出半分话中深意,露出温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举手之劳罢了。”
虞卿辞还要再说,忽地被虞柏洲拍了一下背:“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小姑娘想道谢想聊天有的是时间,外头人都等着,等会儿好好让别人认认脸,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应该不用我教吧?”
温砚笙先表了态,微微欠身:“虞总放心。”
虞卿辞跟着敷衍的应:“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