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琰抬头看天:“大家都带伞了吧,有点小雨没事,我看了天气预报,明天是晴天,日出还是照样看。”
他野外经验足,大家都愿意听他的,不再多言,略微休息了一会儿就继续爬山。
好在上山的过程没有下雨,只是乌云在天上压着,空气难免闷热。
温琰一直走在丛嘉身侧,观察着她的状态,到了营地恰好已经傍晚了,他帮丛嘉搭了帐篷,碰了碰丛嘉的肩:“不累的话跟我去捡点柴火。”
“好。”丛嘉点头。
他们并肩往山的更深处走,嘈杂的人声渐渐远去,只剩下遥远的虫鸟鸣叫。
草木的清香环绕在他们周围,像是无声舒适的安慰。
“嘉嘉,我能感觉到你不太开心。”温琰说:“我很抱歉。”
“琰哥你说什么呢?你和我道歉什么?”
“上次那个宴会或许我不该让你陪我去。”他说。
丛嘉沉默了片刻,才轻声说:“不关那次宴会的事。”
她对着温琰安抚地笑:“不是要去捡柴,柴在哪?”
温琰叹了响起。
一秒,十秒,一分钟。
丛嘉看着手机,指尖开始无意识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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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琰很明显地感受到丛嘉奇怪的状态。
“嘉嘉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背着轻便的登山包,越野车就停在丛嘉家的庭院里。
“你要是不想去也行话,丛嘉的视线无意识地放空,思绪也开始越来越远。
直到门铃声让她惊醒。
她才发现,不过才过去了十几分钟。
丛嘉打开了酒店的房门。
走廊的灯不亮不暗,像干净而温暖的纱。
林沉拄着拐杖,站在门口。
“进来。”丛嘉说。
林沉没有动,他的脸色很苍白,脸颊似乎比前几天更消瘦了。
他的视线越过丛嘉,落在她身后,几秒后,才轻声说:“会不会有些不方便。”
“不会。”丛嘉将房门拉开,重复道:“进来。”
林沉停顿了两秒,拐杖才开始缓慢移动了。
他走得有些吃力,视线却平平地落在前方,像是克制住自己,不再看其他地方。
丛嘉指着椅子:很快地走上走,路越来越湿。
天空阴沉沉,四周的树木遮挡住光,溅起的啊,随时说,别顾忌着其他什么的。”
“我没事。”丛嘉说:“我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