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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还在想办法混进来,草坪上订婚典礼已经开始。
点心和酒水采用自助模式,桌椅板凳全都是白色,桌上全都铺着长度垂到桌子底下的桌布。
订婚场地绿草如茵,每隔几米就会摆上花篮路引,是鲜活的白玫瑰,花篮上面绑着五六个彩色气球。
后台放着两个黑色铁箱子,外观不像音响,担任着音响的角色。
起初月颜提出现场想要音乐,婚庆公司提议买几个喇叭挂在现场,月颜连忙否决。
她宁愿现场没有音乐也不想用喇叭糟践大家的耳朵。而且草坪婚礼追求的就是浪漫无拘无束,弄个喇叭档次瞬间就下去了。
于是周博衍在实验室捣鼓半天做出来黑箱子,姑且暂时称它为音响吧。
现场的音乐声不大,方便宾客低声交谈。
有好奇的宾客四处张望,并没有看到哪里挂着喇叭。
“真奇怪,你说这音乐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
另一人观察了一圈。
“没看到,总不能是埋土里了。”
最后登岛的是周博衍家在首都的亲戚朋友,包括本家的那些人。
他们参加过周博衍的升学宴,在周博衍去首都读大学的第一年没有一位本家的人找过周博衍,结果在周博衍获得院士头衔后又厚着脸皮攀关系。
两家没有闹得老死不相往来,所以邀请函象征性发了一份,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来了。
周柔和仇池脸色看不出变化。
周柔按着月颜手臂:“我们过去就行,你们继续招待客人。”
等到父母离开,月颜问出疑惑。
“为什么阿姨看起来很忌惮他们的样子?”
周博衍没有直接回答:“不用把他们放心上,以后也不会有太多接触。”
本家这两年野心越来越大,还派人私下找到他想让他无偿提供技术,最好成为本家的技术顾问,他们给出的条件是让他爸妈重新回到本家的族谱上。
要不是对方语气很认真,周博衍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一个族谱而已,父母主动脱离本家巴不得再也不要跟本家有牵扯,本家空手套白狼想得倒挺美。
更何况本家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态度,即便长辈吩咐下面的小辈跟周博衍打好关系,他们仍拉不下脸。
这样造成的后果就是他们想把周博衍拉拢过来,又对周博衍摆架子,一副虽然我有求于人但我是长辈最宠爱的大房长孙所以你得讨好我的态度。
从没见过比他们更不要脸的人。
文红玉和丈夫挽着手臂出来。
她今天也精心收拾了自己,头发盘在脑后别了根簪子,穿着一身暗红色的长款旗袍;她给丈夫准备的是同色系唐装,配了条黑裤子。
月老太太笑眯了眼。
“你们母女俩都漂亮,红玉适合穿红裙子,衬得气色都好了。”
文红玉平日里不怎么穿裙装,都是怎么方便怎么穿,被婆婆这么一夸她心里也怪开心。
月怀德跟着傻乐:“妈你才知道红玉穿红色好看啊,我俩结婚的时候她穿红毛衣,衬得脸蛋跟苹果似的。”他们村的姑娘大多又矮又黑又瘦,都是从小干惯了农活经历风吹日晒,只有从城里来的红玉的脸蛋红扑扑。
月老太太无语:“你俩结婚都多少年了,我这一把年纪咋记得住!”老三怎么年龄大了脑子也变笨了,让她一个老太太回忆20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