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迈的女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犹犹豫豫站了出来。
胡秀儿数了下,有八个。
八个人教七十三个人,一个人教不到十个人,应该没问题。
“从明日起,你们八个负责教会剩下的人纺纱织布,学得好学得快的人,可以去织布坊做工。
织布坊同样管吃管吃有工钱,不过活儿没那么累人,工钱没有搬运行高。
不过要是会刺绣什么的,就可以按件赚工钱,工钱多高取决你的绣品价位。
总之,只要好好干,就能赚到钱,就能过上好日子。
你们,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明白!”
“明白!”
。。。。。。。。
一众女人抢着回答,生怕说的慢了,声音小了,胡秀儿没听清。
她们不知道胡秀儿一个女人怎么当上的宁乡城守将,甚至都不确定她究竟是不是宁乡城守将。
可她们知道胡秀儿给了她们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个让她们可以跟普通人一样,过上好日子的机会。
她们急于想抓住这个机会,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就足以让她们激动万分。
胡秀儿见她们这般,觉得自己就算把全部身家都贴进去,也是值得的。
来的这一路,她反复琢磨去了宁乡城要怎么办。
惩治贪官污吏,杀了为非作歹的恶人,救出那些可怜的女人,然后呢?
人活着,是要吃要喝,要有地方住有衣服穿才行的啊。
那些女人都是流放来的犯人,身无一物,甚至举目无亲。
要是把她们救出来就不管不顾,任由她们自生自灭,那她们的处境肯定会比贺雁秋当年更惨。
可要是白养着她们,胡秀儿就算是家财万贯也没这个能力。
将近二百个人的吃喝拉撒睡,甚至将来的看病养老,谁能负担的起?
胡秀儿思来想去,还是得让她们自食其力,靠自己养活自己。
但她刚冒出这个念头,就被一个绕不过的难题打败了。
这些女人是犯人,犯人是没有资格分到田地,拥有私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