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儿一动不动,想诈她?
哼,没门!
阿加木试探一番,发现没人跟踪,便大胆往外走去。
然而下一瞬,胡秀儿就从巷子上方,一跃而下,一记手刃狠狠劈在了阿加木的脖子上。
阿加木只觉得脖子上突然一下剧痛,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便倒了下去,不省人事了。
胡秀儿单手提着阿加木的后衣领,把他拖入深巷。
将阿加木从头到尾搜了一遍,胡秀儿捏着从他身上搜出来的粉色丝帕,眉头紧皱。
这条丝帕有点年头了,上面绣的白莲花有几处线头都断了,也不知是谁的,会让阿加木在这种时候还随身带着。
除了丝帕,胡秀儿还从阿加木的腰带里翻出一个小竹筒。
用带着花纹的蜡印封着,似乎很重要,胡秀儿便没打开。
还有一个钱袋,钱袋里装着几块碎银子和几颗指甲盖大小的珍珠,形状圆润,光泽动人,不是凡品。
没有丝毫犹豫,胡秀儿就把钱袋揣进了自己怀里。
战场上默认法则,从敌人身上搜刮的财物,都是个人的战利品,可以不上缴。
找出阿加木之前装扮成老婆子的那包东西,胡秀儿从中抽出裤腰带,将阿加木捆了个严严实实。
并用袜子将他的嘴也塞上,免得他突然醒来弄出什么声响。
做完这些,胡秀儿抹了把头上的汗。
她现在这身子还是有点虚,干了这么点事,就出了一头汗。
不知得调养多久才能完全恢复。
想到此,胡秀儿没忍住,狠狠踹了阿加木一脚。
要不是这家伙,她就不会被抓,不被抓就不会落入圣子他们的手中,就不会中毒,不用受解毒的苦,也不会虚弱这么久。
阿加木没有清醒,但对疼痛还是有反应,蜷缩成一团,眼角溢出泪花来。
宋瑜收到传信,从琳琅坊出来,上了他们乘坐的马车时,胡秀儿已经把阿加木弄醒,正在审问他。
宋瑜没见过阿加木,突然看到车上多了个五花大绑的男人,男人眼神涣散,嘴角红肿,口中不断流下浑浊口水,
顺着下巴滴落在身上,顺着脖子流入锁骨,看的宋瑜不由有些反胃。
“这人谁啊?你绑他干嘛?”
宋瑜仔细看了几眼,见胡秀儿没有受伤,这才问道。
胡秀儿简单说了下阿加木的身份,不理会宋瑜震惊到合不拢的嘴,眯着眼睛,盯着阿加木问,
“再问你一遍,你跟呼延到底是什么关系?”
阿加木强忍着疼痛,用充满愤恨的眼神瞪着胡秀儿,不说话。
胡秀儿不屑冷哼了声,把堵嘴的袜子又塞进了阿加木嘴里,拿起阿加木扮做老婆子时戴的银簪,往他的脚底板扎去。
宋瑜这才看到,阿加木身上虽然没什么伤,脚底板上却有好几个血洞。
出血不算多,但扎的都很深,看着就疼。
胡秀儿一簪子扎进去,阿加木就疼的四肢抽抽,要不是嘴里塞着臭袜子,他肯定要大喊大叫起来。
都说十指连心,脚也不遑多让,脚底板被刺个血洞,一样疼的人痛不欲生。
宋瑜眼神呆滞地看着胡秀儿对阿加木严刑逼供,完全没留意马车行驶的方向并不是回宁乡城,而是离宁乡城越来越远了。
等到阿加木扛不住,终于肯说出他、玉娘、琳琅坊老鸨和呼延之间的关系,以及他是如何逃避追捕,躲到琳琅坊的目的后。
马车已经驶出了宁乡城地界,正在赶往并州府的路上。
等到宋瑜察觉不对,挑开车帘,看到他们正在官道上,两旁除了稀稀拉拉的树木,就是一望无际的荒野。
不由慌了,忙问胡秀儿,
“你让车夫往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