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皇上都不敢轻易动江南的漕运和粮仓,你要怎么管?”
胡秀儿沉声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说的那些太大了,我确实管不了,我只管眼前这些。
我要把我看到的,能搜集到的证据,如实禀报。
就算朝廷不管,我也要天下百姓知道,他们勒紧裤腰带交上去的粮食,都是怎么被人糟蹋的。”
罗九他们还没开口,郑小黑就抚掌道:
“行,秀儿,咱就这么干!
糟蹋粮食的人都该天打雷劈,都该下地狱!
大不了咱去街上敲锣打鼓,也要让大家伙都知道,这些狗东西都干了啥丧尽天良的事。”
要不是怕秀儿冲动跟那些人拼命,郑小黑都忍不住想揍这帮狗东西了。
那可是粮食!
披星戴月,辛苦劳作,累死累活才能种出来的粮食啊!
罗九问胡秀儿,
“夫人,你打算怎么做?”
胡秀儿抿了抿唇,
“抓人证,找物证,人证写下口供,签字画押,物证带回京城。
一并交由官府处理。官府不处理,就找说书的唱小曲的,挨家挨户敲锣打鼓告知,闹他个人尽皆知。
反正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是,属下领命!”
罗九单膝跪地,如同在顾清晏面前一般,向胡秀儿行了一个大礼。
张强等人紧跟其后,第一次,向胡秀儿行认主礼。
从这一刻起,他们愿意真心追随胡秀儿这个女主人,甘心被她驱使,而不仅仅是保护她了。
不因她是勇冠侯夫人,只因她愿意为西北军冒这个险。
胡秀儿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心情很是沉重。
她觉得有一副担子,重重地压在了她肩上。
她以前只需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就行,可以后,她要对得起他们的信任,不辜负他们的追随才行。
郑小黑看到这一幕,觉得无比欣慰。
他家秀儿一直很厉害,现在更厉害。
至于效忠,他不需要。
秀儿是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了,她想做什么,他必然会跟随,也一定会守护她到最后一刻。
就是不知道勇冠侯愿不愿意让他跟着秀儿,他觉得那个小侯爷实在阴晴不定,难相处的很。
勇冠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