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儿直接打断,沉声道:“你教我,我来治!”
路老大夫高兴坏了,连忙道:“我这可是独门手法,非亲传弟子不教的,你要是真心想学,那就——”
“她不拜师,你爱教不教。”顾清晏黑沉着脸,打断路老大夫,冲胡秀儿招手,
“你过来,别听他胡说八道,他骗你的,就算真有问题,我请医女给云雁诊治,实在不行,我也可以给云雁指婚,总能把她嫁出去。
你别太担心了,跟我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路老大夫还想说话,顾清晏冷眼扫过来,只得把嘴闭上。
胡秀儿看看路老大夫,又看看顾清晏,最后把视线落在了云雁身上。
云雁觉得自己都快被小侯爷用眼神杀死了,她就知道这位主子心眼小的跟针鼻儿一样,但凡是自己在意的,别人休想分走一点。
可夫人就是在意她,就是关心她,差点就为了她拜路老大夫为师了呢。
云雁一边暗爽一边害怕,挤出笑脸对胡秀儿道:
“夫人别担心,奴婢的身子自己知道,奴婢没事,不会逞强,更不会让自己变成跛脚的。”
胡秀儿这才放下心来,走到顾清晏身边,看到地上还跪着一个秋桃,不由吓了一跳。
“她跪在这儿干嘛?”
顾清晏晃了晃臂弯,示意胡秀儿过来搀扶着他,看也不看秋桃一眼,淡淡道:
“她规矩没学好,本该撵出府,云雁替她求情,就饶她一回,让云雁教教她规矩。”
胡秀儿皱了皱眉,啥时候发生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不过好像也不重要。
顾清晏和胡秀儿走了,云雁看了眼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的秋桃,挺直了脊背,摆出大丫鬟的姿态命令道:
“来人,把秋桃带下去,叫刘嬷嬷来花厅。”
两个护卫立刻上前,各自一边,拖起秋桃就往外走。
秋桃脸更白了,不用装就抖若筛糠,不甘心就这么被云雁带走,颤声嚷道:
“我是大夫人派来的——”
“你要不是大夫人派来的,我才懒得管你死活,连小侯爷是什么人都不清楚,就敢动那些歪心思,你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云雁打断秋桃,没好气道。
还大夫人,她还是皇后娘娘送来的呢,都是下人,谁又比谁高贵多少。
刘嬷嬷来到花厅,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人摁住,然后眼睁睁看着云雁命人当着她的面把秋桃的手给打肿了。
两指宽的细长竹条,抽在手心,一下下去就是一道红印,不到十下,秋桃的手心便通红肿胀。
三十下打完,秋桃的手心完全不能看了,就跟那快烂掉的桃子一样,轻轻一碰,就要破皮。
疼的秋桃满头大汗鬓发凌乱,整个人歪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
刘嬷嬷吓的不敢再叫唤,看向云雁的眼神中满是惊惧。
云雁冷声警告道:
“你们需得牢记,这里是勇冠侯府,不是国公府,既然来了这儿,就要守这儿的规矩,不得随意妄为。
以后,无主子传唤,正院你们不得入内。。。。。。。。”
云雁把秋桃扔到了后院罩房,让两个负责洗衣缝补的婆子看着她,等她手上的伤好了,就跟着一起洗衣缝补。
又安排刘嬷嬷去值夜看门,让她晚上多忙碌,白天少添乱。
小侯爷眼不见心不烦,争取能安安稳稳把年过完。
可有的时候,不是谁想安稳就能安稳的,这个年注定安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