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隔壁桌子结账的老板路过,瞥见征在那里的女人,感慨道:“写这个的男人挺帅的,就是没想到是个结巴。”
男人朝他要纸,喋喋的话都消减了他的帅气。
女人看着,转身离开。
身后墙上,那张便利贴不见踪影。
隔壁桌离开的人推搡着挤在门口,嬉笑闹着。
女人说:“麻、麻烦、让、让下。”
穿过他们,推门离开。
米黄色的群摆消失在漆黑夜色里。
“Cut!”
导演吆喝了一声,张青寒长松了口气,看着向她祝贺的工作人员,还有些回不来神。
她的戏终于结束了,情绪还陷在MV里。
她没想到这个戏杀伤力会那么大,当初接它的缘由之一就是她只有一句台词,女人是个结巴,根本不需要她怎么演,但万万没想到,这场戏让她感受了与以前工作完全不同的张力。
她也远比她想象的认真,以至于她看着房睿卓走过来,还有些萎靡。
她问:“你怎么写出这首歌的?”
飞机上她听到《口吃》这首歌时,撇了撇嘴,觉得这是首没有水准的口水歌,然而现在,她却为歌里的人神伤。
两个相互暗恋的人,因为口吃错过了这世界上另外一个会欣赏自己灵魂的人。
她的舌尖像是含着一个酸柠檬,灌了水,压不下那点涩然。
房睿卓看她:“很真实,不是吗?”
喜欢并不总是勇敢,喜欢是怯懦。
“你之前演不出来眼神的时候,总暴躁的问我,都成年人了,就不能张嘴说清楚吗?”他笑着瞧她:“现在呢,能张嘴说吗?”
张青寒不语。
他摇头:“表达流畅的人尚且不知道如何诉说内心,更何况他们这样的人呢。”
他简单的话,却在张青寒的胸口重重抓了一把。
她抓着手机,大步往外面走了。
那晚没拨出去的电话又停在眼前,她走到路口,就要按下,却看见很久没有出现的黑色轿车停在了老地方。
她愣了下,电话已经拨通。
黑色车门拉开,隔着一条马路,长腿宽肩,高挑如松的赵貉握着手机走过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