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翔林立马像被主人讨厌的可怜小狗,露出湿漉漉的受伤表情,“寒寒,我好想你,你……一点都不想我。”
他委屈地抿嘴,手试探地伸过来想碰上她按在咖啡杯上的手。
“啪”的响亮一声。
“嘶。”吴翔林拧着眉,抱着手缩回去,“寒寒,你好用力啊。”
张青寒看到他,脑子里闪过赵貉那张冷峻骄矜的模样,心里的火不由燃烧的更盛,都是这蠢小子惹出来的麻烦事。
“寒寒,我又回来追你了!”他喜悦的都要站起来原地转圈了。
前两天,他忍不住给赵貉打电话询问张青寒近况,那边沉吟着没应,他立马觉出不对劲,赵貉便说人已经搬出去了,契约作废。
吴翔林再忍不了,立马买了机票飞回来。
“打住,别追。”她道。
“为什么嘛。”吴翔林不解又委屈地看她:“我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才谈了一周你就要分手,还这么的决绝。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寒寒我都可以改的。”
张青寒沉默无言地看他。
说实话,吴翔林很好,他没有做错什么,甚至他的真诚和深情学校所有人有目共睹,除了一年的死缠烂打超越界线让她有些烦扰外,其它的他都做的很好,知冷热、会疼人,没有大男子主义,随时低头道歉和认错,绝对的真诚和用心。
张青寒因为他的诚恳真挚答应试着交往,也因此和他分手。
“吴翔林,我不喜欢你。”
她和他分手,只是因为她发现她无法爱上吴翔林这样的人。
他太单纯、美好,他的世界所有东西手到擒来,他有满满的真挚和热情,永远熄不灭的活力,然而这些对于寒冷尖锐的张青寒来说,像一把要剥离她满身刺的尖刀,她觉得危险,她厌恶太过美好的东西。
吴翔林就是那个不经风霜、生活在温室里的玉白栀子花,像一面明晃晃的镜子,照出了她的残败、畸形、凋敝。
“寒寒,为什么啊……”他目光里的伤心如此浓烈,“我会对你好的,真的,你再试试,可以吗?”
她摇头,“我从不怀疑这一点,但也最讨厌这一点。”
“吴翔林,你不懂,我不是一束需要供养的花,我不需要任何人对我好。”如果她是花,早已经被如同百草枯的过往给毒死了。
吴翔林苦涩地笑,“寒寒,你是不是连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