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这就是你说的市里的领导,青天白日就到别人家里抢人?!他们凭啥带走我儿媳妇!”
马老汉也捡起地上的棍子朝几人比划:
“不准走!我大孙子还在她肚子里,她哪里也不许去!”
余长乐只觉得这一家人自说自话极其可笑,两个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的人拿着根棍子就想威胁她,要知道以她的身手对付他们俩根本不在话下,她满腔的怒火正愁没处释放,这可真是瞌睡遇着枕头了!
她让孟蓝花别怕,带着两个孩子在角落里等着,自己挽起袖子就从**跳了下来。
谁料她还没来得及动手,身后突然伸出一条长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就将马老汉手里的棍子踢飞。
好整以暇的边云洲取下金丝眼镜,用眼镜布擦了擦,又包好放回前胸的西装口袋里,微眯着眼睛说道:
“村长和小付同志,你们都看见了,是这个人先拿了棍子企图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接下来我进行的一切行为都属于正当防卫,到时候还请你们做个证。”
付东海和付金水刚才已经完全看懵了,一进门就看见马成才满脸眼泪鼻涕地捧着他完全反折到小臂上的左手,无比惊恐地躲到两人的身后,紧接着市上来的领导又对马老汉动了脚,这是真要打起来的节奏啊!
两人连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人一边拉住边云洲:
“两位领导消消气,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动气伤身,动气伤身!”
余长乐转身抱起二丫,冷着声音说道:
“我们和他们没什么好说的,规规矩矩让开,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要是再拉拉扯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马老汉和刘水英哪里是听得进劝的人,眼看来人真要把孟蓝花和两个孩子带走,立马就发起狠扑了上去,一边抢人一边咒骂。
可他们哪里是余长乐和边云洲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一家三口都被打得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付东海和付金水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做梦也没想到市上下来的大领导会动手打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边云洲回头把大丫也抱了起来,对孟蓝花说道:
“东西就不用收拾了,城里什么都买得到,这就走吧。”
孟蓝花顺从地点点头,跟着站了起来,虽然她见到边云洲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不是她哥,不过这个长相和她哥酷似的边先生却让她莫名有一种亲切感。
余长乐抬脚迈过地上如蛆般扭动的三人,皱着眉头对付东海说道:
“付村长,我们回金帛后会来函调蓝花和两个孩子的户口,到时候希望你帮忙配合处理。”
马成才闻言大惊,他本就痛得脸色惨白,此时憋着气也要喊:
“我不同意,她嫁到我们马家,就生是马家的人,死是马家的鬼,你没资格调她户口!”
这女领导的言下之意是要孟蓝花和马成才离婚?
身为一村之长的付东海看着地上鬼哭狼嚎的三人,脸上有些为难:
“领导啊,这说起来也是老马家的家事,是不是大家还是坐下来商量商量,这年头一个农村离婚妇女带着两个女娃的日子可不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