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掉以轻心。”薛承不置可否,“传令下去,第一要小心蒋家养有恶犬护院,第二要看守好所有的出入口还有院墙,不许放过任何一个人,第三,对于蒋家人,尽量生擒,如果反抗激烈,那就格杀勿论!”
“是!”秦铮领命下去传话。
薛承纵马来到蒋家门口,着人上前敲门,呈上拜帖道:“薛承薛将军到访。”
这会儿天还有点儿蒙蒙黑,还没到平日起床开门的时候,门子听到敲门和外面的说话都还有点儿蒙圈,后院的主子们更都还在睡梦当中。
但是无论如何,门子也不敢怠慢了薛承,急忙穿好衣裳,趿拉上鞋子出来开门。
待看清门外之人的确是薛承之后,门子疑心尽去,点头哈腰地说:“不知薛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失礼,您快请进,小的这就去后院通传。”
薛承翻身下马,大步从正门走入蒋府,忽然一甩手中的马鞭。
马鞭卷住门子的脖子,将他直接拖到身前。
“薛、薛将军、您——”门子一句话没说全,只觉得颈间马鞭收缩,登时憋得满脸通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不劳烦你去通传了,他们马上就会知道我来了的。”薛承面沉如水,一声令下,门外不知何时聚集而来的禁军鱼贯而入,按照早就拟定好的计划分作几队,朝蒋家各房而去。
门子看到这一幕,当即吓得尿了裤子。
薛承嫌弃地收回马鞭,将人甩出去老远,立刻有禁军上前按住门子,将他的嘴堵住拖了出去。
蒋家人口众多,禁军入内抄家搜捕,开始还算悄无声息,但是深入内宅之后,尖叫声、哭喊声就渐渐传了出来。
蒋昕延头天晚上虽然没有出门,但是却找了两个舞姬回家鬼混了一夜,此时正赤身|裸|体,靠坐在软塌上,被舞姬伺候着吸食阿芙蓉膏。
“爷,外头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另一名舞姬靠在蒋昕延怀里,侧耳倾听外面的响动。
蒋昕延正飘飘欲仙,哪里听得到外面的声音,即便听到了,他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他自信得很,这是蒋家大宅,能出什么事?
“嘭!”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舞姬和丫鬟们吓得连声尖叫,四散逃窜。
蒋昕延嘴里的烟枪掉落,事后烟被人打断,十分不悦地抬眼看向门口,怒道:“谁他妈这么不长眼,敢来搅扰爷的雅兴!”
薛承站在屋门口,朝阳在他身后破云而出,给他周身镀上一圈柔和的金光。
蒋昕延忍不住眯起眼睛,看着门口的人。
屋里满是男欢女爱的气息,混合着吸食阿芙蓉膏的烟气,混合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淫|靡味道。
薛承只知道蒋家跟沿海地区阿芙蓉膏的泛滥有关,但是没想到蒋昕延自己也在吸食阿芙蓉膏。
看着蒋昕延灰败的面色和比半年前干瘦了许多的身体,知道他已经被阿芙蓉膏掏空了身子,薛承忍不住露出一抹冷笑道:“幸好决定提前动手了,至少还能让你活着看到蒋家被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