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瑞轩跟你一样,从小就是个嘴急的,家里吃点儿啥都守着锅台,一出锅就吵着要吃,也不知烫过多少回嘴了!”
夏月初码好锅里的黏火烧,重新盖上锅盖,听了这话笑着问:“我咋没觉得爹嘴急呢?”
“如今一把岁数了,再嘴急还像样儿么?”吴氏不理会夏洪庆一个劲儿地使眼色,揭底儿道,“我俩刚成亲那年腊月,我在家里做黏火烧,头一锅差不多要好了的时候,你爹突然来灶间说你奶叫我过去,我那会儿哪里知道啊,还让他帮我看着火,赶紧过去看有啥事儿。
结果去了一问,你奶根本就没找我,等我再回灶间的时候,你爹也没影儿了,揭开锅盖一看,锅里码得整整齐齐的黏火烧缺了一个口。
你爹那天在外头晃荡了一天,到了夜里大家都睡下才回来,进屋也不让我掌灯,摸黑儿上的炕,第二天早起我才看着,好家伙,嘴角烫起小手指肚那么大一个泡……”
后厨的人闻言都哈哈大笑起来,连平时比较怕夏洪庆的夏瑞松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他还是头一次听说他爹还有这儿好玩的时候。
“你这人,当着孩子的面儿说什么呢!”夏洪庆瞬间涨红了脸,但是看着笸箩里的黏火烧,脚却挪不动地方,最后还是神色有些尴尬地站在一边等着。
夏月初赶紧捡了几个在碗里,塞给吴氏道:“娘,你也累了一晌午了,快跟我爹回屋歇会儿吧,下锅出来之后我叫人给你们送几个过去。”
夏洪庆一听这话,心道果然还是女儿贴心,瞪了夏瑞松一眼,这才背着手出去了。
黏火烧晾得不那么烫嘴之后,大家都纷纷伸手去抓。
夏月初也拿了一个,双手稍稍用力,从中间掰开。
原本被黏米面裹住的甜美豆香顿时挣脱束缚,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夏月初做的豆沙,并不是一般人家,把红豆蒸熟捣碎加点糖就成了的。
除了主要的红豆,还加了煮熟去皮的干芸豆粒儿,碾碎之后还细细地用勺子压着过了两遍细筛网,最后加入糖粉拌匀。
这样做可是费了不少劲,但是如今出来的效果却证明,果然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这样做出来的豆沙味道和口感就是不一样。
韩双林走近后厨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人也不干活了,都围在灶前,腮帮子鼓鼓的也不知道在吃什么。
他扒拉开两个人钻进去,看到夏月初刚要说话,手里就被塞了一个粘豆包。
“双林,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最后一个,尝尝。”
韩双林并不怎么太爱黏食,家里每年也都做黏火烧和黏豆包,他都并不感兴趣。
但是手里这个到底是夏娘子给的,反正也不大,他就低头咬了一口。
“唔?”韩双林瞬间睁大了眼睛,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似的,又咬了一口,“这黏火烧……”
黏米面皮擀得精薄,却又韧劲儿十足,用牙齿咬开的时候,甚至还能感觉到边缘处彼此牵扯着不愿被分开。
里头的豆沙馅儿更是没话说,口感又绵又沙,香甜不腻。
而被烙上焦黄颜色的正反两面,却又有着不一样的口感和焦香,吃起来一点儿都没有在吃黏食的负担。
韩双林吃完一个黏火烧,把自己来后厨的目的都给忘了,跟其他人一起心心念念地等着第二锅咸味儿馅料的黏火烧出锅。新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