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以后别一声不吭站在门后面,容易吓到人的,你今天也还好是我,万一是谁家老人,经得起吓唬吗……”“谁家老人半夜两点钟在地下停车场晃悠?”男人反问。徐楚宁:“……”“但我会听宁宁的话,以后注意。”又转了话锋,自然而然地示好。“嗯。”“那你还好吧,很不舒服?”郁风峣观察他的脸色。电梯里的光线更好,才看得出来这人似乎有些兴致不佳,男人后知后觉有点担心起来。徐楚宁没说话,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才像是刚刚听见这话似的,“不是。”“那你是怎么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没。”他这挤一下说一点的态度,让郁风峣有些消耗耐心。他本身就不是多有耐心的人,去做不习惯的事情,会更排斥。然而现在他有心要去好好爱这个人,所以厌恶的本能也在想办法控制。感觉很不好受,但权衡之下,他还是觉得宁宁更重要。趁他在走神发呆,握住这人的手,“你晚上应该没怎么好好吃饭,家里还有些食材,要不要吃点东西,免得半夜饿了。”徐楚宁只是习惯性地点头,而后才疑惑:“你一直在等吗?”“那不然呢,我难道先睡觉,定个闹钟,到点了再起来接你?”“那多有病啊。”徐楚宁忍不住脱口而出。“是啊。”郁风峣看他现在还是呆呆的,把人拉进屋子里,给他脱下外套挂上,“而且睡觉中途打断,之后即便是再续上,也会很烦,你说是不是?”“那倒也是。”徐楚宁点头附和,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气氛,对话,还有这人的一举一动。坐到沙发上,徐楚宁瞬间就有点困顿了,被郁风峣叫起来,抱进怀里喂了点东西吃。徐楚宁一整晚上都在吃填不饱肚子的海鲜和汽水,尤其是汽水,喝个一两口就饱了,正餐也没怎么吃,这会儿正饿着,但又饿又累,一时都不知道该先做什么后做什么。凑合吃了点东西,徐楚宁倦意更甚,匆匆洗漱了一下,一走出来,就看见郁风峣正擦完桌子,到客厅把他刚刚无意间推到地上的抱枕捡起来。俯身捡起,随手拍了拍灰尘,余光瞥见他,便抬起头,“怎么了?”徐楚宁站在盥洗室门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视线没有焦点,虚无地落在男人手里的抱枕上。郁风峣把抱枕放回沙发上,看见他表情不对,走过去,“宁宁?”“噢……没事。”徐楚宁垂眸,移开视线,想起什么,“我的车下个月可能要送去年检了,但我没什么时间,所以……”“好,我帮你去弄。”郁风峣接话,“那宁宁有空的时候把相关资料给我,我整理一下送去机构代理。”“好。”徐楚宁点头。“那你要不要先去休息,我还有点事。”郁风峣说。徐楚宁这才注意到书房的阅读灯还亮着,电脑屏幕也是。这都几点了,还要工作吗……徐楚宁最近也很忙,每天两点一线回家只是睡觉,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家里的事情了。“你每天都这个点睡?”徐楚宁问。男人少见地愣了一下,欲言又止,而后轻笑,“你今天才发现吗?宁宁还真是不关心我。”徐楚宁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转移了话题:“那你最近在干什么?”“没干坏事。”“我不是问这个……”徐楚宁觉得说不通,又不想被他牵着走,干脆结束对话:“算了,我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觉吧。”
“好了好了,我说。”郁风峣拉住他,不让他走,“因为要跟国外的人联系,有时差,所以这几天要忙一些,不过不会很久的,顶多到月底。”“哦。”“所以,不用担心了,好吗?”“……倒也没担心。”“是吗。”“是啊。”徐楚宁也被他的逼问搞得有点赌气了。“不生气。”郁风峣见好就收,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今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跟我说说?”徐楚宁还是很惊讶于这人的洞察力,好像什么事在他面前都藏不住,以前他就对此很恐慌,这次却没有那么大的排斥感了。左思右想,徐楚宁知道有些事情光靠自己也解决不了,还是说:“我今天遇见成执了。”郁风峣一听他遇见别的男人了,立马就问:“什么时候,刚刚?”徐楚宁无奈地睨他,“你能不能安分一点,不然我不说了。”还威胁上了?男人嘴唇翕动,看样子压下了很多不干净的话,才不情不愿“嗯”了声,“你继续说。”徐楚宁就把今天的情况说了下,郁风峣听完同样有些意外,像是也对此一无所知。“你不知道吗?”徐楚宁靠在墙上,抬头问他。郁风峣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有兴致去管他们的事,我只做分内工作,结束之后就没有再联系了。”徐楚宁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是在寻找某种证实。郁风峣突然笑了一下,而后低头,靠近了些,凝视他的眼眸,问:“这样看,宁宁可以看出来我在撒谎吗?”话音刚落的瞬间,徐楚宁瞳孔骤变,被男人尽收眼底。心满意足地勾唇,而后哄人。“没撒谎,这次成执那边发生什么事了,我一点都不知道。”郁风峣说,“只是这么被宝贝盯着,忍不住想逗一逗。”“闲的你。”“那你说说看,能不能光是看着我的眼睛,就知道我在撒谎呢?”“……不能。”这是实话,徐楚宁从来都不知道怎么判断面前这个人是否在撒谎,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人说实话是什么样子。“以后再慢慢让宝贝知道。”郁风峣说,“这种东西现在学了也没用。”“因为我也没办法,对吧?”徐楚宁无所谓地笑了。“因为我不会对你撒谎。”郁风峣倒是很正经地说。徐楚宁无言已对。书房的电脑传来日程提醒,郁风峣回头看了一眼,收起玩味表情,“我还有事要忙,你先休息吧,半个小时我就过去。”“……你注意身体吧你。”“放心,不会猝死。”“谁问你这了?”徐楚宁瞪他一眼。“嗯,遗嘱已经拟好了,不用担心。”“我是不是说过,以后别说这种话了。”徐楚宁抬眸看他,眼神很平静,但隐隐透着深不见底的颤动。郁风峣正要回话,启唇刹那,又感觉如鲠在喉,沉默片刻,才微微颔首:“嗯,你说过,我忘了。”“下次别忘。”徐楚宁说了这句,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