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吉见包拯两只白眼珠子都快绿了,就笑嘻嘻问他,“老包,人才呀!”
“嗯嗯!”包拯一个劲点头,“简直是奇才!”
之后,赵普急着派人回军营配制解酒药和烧醋。
包拯和庞吉继续去研究案情。
众人都各忙咯的,唯独白玉堂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杨采生的尸体还没什么线索,如今竟查出那颗人头是假的,那个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奸细的女子也死了,事情似乎越查越糊涂。
坐在衙门的院子里,白玉堂托着茶杯微微地摇了摇头,就听到身边,“唉……”一声长叹。
白玉堂转过脸,就见展昭蹲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正叹气。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白玉堂惊讶,这展昭真跟猫似的,走路都没有声音。
“你那头杨采生没线索,我这头断刀门灭门案的一丝希望也被公孙敲碎了。”展昭直摇头。
“什么意思?”
“本来呢,我只要找一个刀法很快的高手就行了。”展昭望了望天,“不过现在麻烦来了,所有人都可能是凶手,不管是高手还是低手。”
白玉堂不太明白展昭说什么。
展昭摇了摇头,告诉他,“公孙说断刀门的人是集体中毒了之后,再被人砍头的,不少还是被砍时已经死了的,有人故意制造了高手灭门的假象。”
白玉堂皱眉。
“话说起来,打更的更夫说那天黑灯瞎火的他有看到一个白影从大宅里出来,刀行风他们都怀疑凶手就是你,会不会是你的什么仇家栽赃陷害?”
白玉堂想了想,“想不到。”
“嗯……”展昭继续托着下巴想案情。
白玉堂看了看天色,折腾一晚上都快亮了,就起身,“我回去了。”
“这么晚了回客栈不就天亮了么?住客房呗,反正这么多间客房空着。”
白玉堂想了想,觉得也行,就去客房住下了。
半夜睡不着,白玉堂仰着脸躺在床上,拿出杨采生那封歪歪扭扭的亲笔手书看着,如果当年关于杨采生的传说都是谎言,那么他为什么不出来澄清?他现在死了还是没死?这么情真意切的一封信,难道是假造的?
正躺着,听到“笃笃笃”三声,乎有人敲门。
白玉堂不解,这半夜三更的,什么人,“谁?”
“你没睡着啊?”门外传来了展昭的声音,“后头发现一个晒谷场空着喔,赵普他们烤肉喝酒去了,我睡不着也准备去,你去不去的?”
白玉堂想了想,翻了个身起床开门。
就见月光下,展昭抱着个酒坛子,笑眯眯瞧着自己。
白玉堂觉得没了困倦,杨采生的烦心事他也不想多想了,对展昭点点头,出门往衙门后头的晒谷场走去。
看来,今日不少人睡不着,大晚上的,几乎所有人都在,连庞太师和包大人都在一旁饮酒,谭金也在,三人似乎是在叙旧。
赵普坐在草垛上边,膝盖上趴着跟他笑闹的小四子,下边公孙也和欧阳边聊边喝酒,不知道在说什么,那头紫英和赭影正生了堆篝火烤肉。
展昭和白玉堂过去找了两个砍柴用的木桩坐下。
公孙在他们前面,就回过头来问白玉堂,“你找到杨采生的线索了没?”
白玉堂摇摇头,“我现在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如果杨采生一直保留着断头刀,可能会有麻烦。”公孙认真道,“锻造这把刀的人,似乎居心叵测,是有意要锻造一把令人迷失神智,但是又不至于立刻风魔或者死亡的妖刀。”
“杨采生如果还活着并且保存着那把刀,可能会变成什么样子?”白玉堂问公孙。
“这个不好说,也许风魔了,也许已经死了,又也许……”
展昭也抬起头看他,“也许怎样?”
“也许变成另外一个性格完全迥异的人。”说着,公孙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张画稿来给白玉堂看,“这张是我根据伤口,重新推测的兵器图形,因为和站着砍不同,砍躺着的人就正好和之前的推论相反,兵器应该是又粗有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