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安稳又快乐的过了小一个月,转眼距离虞深出狱都过了快要三个月,而老狐狸和小黑帽也在不知不觉间谈了这么长时间的恋爱。
这期间李奇文那帮叔叔们请了虞大厨又给他们做了两次私房菜,每次给的酬金都价值不菲,加起来有八千多块钱,虞浅暂时没有花钱的地方,听颜航的,全都存在他那张不常用的银行卡里。
中间心理治疗偶尔还是去几次,虽然虞浅每次都被那老太太催眠的眼睛一闭就能睡过去,但颜航坚持治疗有用,还是喜欢拉着他坚持去,去过几次后,虞浅倒还真是明显感觉到下雨天时候他的焦虑情绪没那么严重了,睡眠比从前更踏实。
所以还是很有用的。“对,就是老耗。”马兴夹了一口烤鱼,“至少老谭是这么猜测的。”
“时隔六年了,他难道还在台东吗,还在九堡铺?”颜航皱着眉,“不能吧,我要是他我早就跑远了。”
“你想多了,这种人能跑哪里去,浑身上下的钱摸出来都不够一张大巴车票,而且就老耗这种人,身上背着欠款和人命,身份证都用不了,跑不出去。”马兴说,“所以老谭一直怀疑,他是不是还在九堡铺躲着呢,就藏在哪个犄角旯旮咱们不知道。”
“那你们哪来的动静?”颜航问。
“是这样,年初老谭不是从市局自请调回九堡铺任职,还要重启当年的案子吗,这消息声势浩大的,其实是他故意放出去的,想看看能不能引出点什么来。”马兴说。
“有效果?”颜航问。 “真不愧是九堡铺啊,这个时间街上都没人了。”虞深看着空空的巷子。
“刚过饭点,都在家吧。”虞浅继续用脚踢着石子,往前带着走,“这边也确实偏了点。”
虞浅跟着虞深继续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听见风中断断续续飘来一阵争吵声,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老婆,老婆,你别走,我求你,再给我一点钱,一点就够,一万行不行,不行,八千,八千总行了吧!”
“廖勇,你松开我!”
“妈妈,妈妈我害怕!”
“你别这样老婆,我保证这回肯定能赢回来,赢回来我立马就还你钱,我来接你和孩子们回家,好不好,咱们有钱了我给大漂亮报名学舞蹈,给小漂亮买文具,你信我,最后一次了,我赢钱就收手,我保证!”
“廖勇,你别扯孩子,你吓到她们了!”
远处巷子尽头,一个瘦弱的女人像个老母鸡一样拼命护着身后两个小女孩,在挣扎和愤怒中,她的头发已经散乱不堪,垂在额前,更显得憔悴害怕。
她身后,两个小姑娘一高一矮缩在一起,嚎啕大哭,嚷嚷着害怕。
而她们对面,是一个破衣喽嗖,表情疯魔的强壮男人,他只穿了一件脏兮兮的跨栏背心,背心外的手臂是两条结实有力的大臂,一双大手扯着女人的衣角,将那外套的缝合线生生扯断。
“我不会给你钱的,廖勇。”女人气到极致,伸手一巴掌抽在他男人脸上,“你滚啊,滚远点,你用赌博害了自己一辈子,还要来害你的女儿们?”
男人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敢打他一耳光,被抽的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五官极速扭曲,他突然暴起,站起身来的身板足足有面前女人的两倍还宽,他一掌拽住女人的头发,使劲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