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妻儿的痛呼哀嚎声断断续续,江福有惊慌摆手,又怂又怕,都快哭了:“不敢,真不敢……”
江耀祖似是缓过来了些许,捂着伤口,虚弱的破口大骂:“你这个该死的……”
玄野眉梢一挑,面无表情走向他,一把掐住他的脖颈,把他掐小鸡仔似的,掐了起来,淡声问:“你骂什么?”
“呃……”
江耀祖被掐翻了白眼,手死死扣住玄野青筋狰狞的手臂,双脚悬空,胡乱晃动。
“饶,饶命……”江福有惊恐万状,扑通一声给玄野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凄凄切切哀求:“还小,他还小,别打他,别打我儿子……”
玄野冷漠的扫他一眼,直到手里的混账玩意儿逐渐弱势下来,才随手把他往江福有身上一甩,擦了擦手,道:“从今往后,若是再让我看见他,我便见一次,打一次,懂了?”
他的声音平静得骇人,落在江福有耳朵里,活像是阎王在催命!
江福有被死狗似的江耀祖砸的头昏脑胀,又被玄野这样威胁,当即抖着身子尿了裤子,命都没了半条。
玄野拍拍手,冷冷扫了一眼瑟缩在一旁根本不敢吭声的江燕子,走出隐蔽的屋后,走向江雀子在的河岸边,脸色逐渐温柔起来。
“乖乖。”
玄野托着下巴蹲在河边看了欢声笑语的江雀子一会儿,笑得温柔,唤道:“可有抓到大鱼?”
江雀子应声转头,眉眼弯弯,清凉的水珠溅在他白皙的脸蛋上,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泛光。
“哥哥!”
他朝玄野兴奋招手,脆声兴奋道:“抓到好多鱼,我的竹篮子都快放不下啦!”
“有大鱼吗?”玄野笑问。
李小花搭话笑道:“今个儿的鱼都不大,但是雀子的运气可好,我们这么多人,就他抓到了一条比较大的鱼。”
“没错!”
一说到这个,江雀子就激动,嘻嘻嘻的得意笑开了。
玄野蹲在岸边看着他笑,心软得一塌糊涂。
傍晚,太阳倚靠西山。
玄野一手提着装满小鱼的竹篮子和装了大半桶螃蟹的木桶,一手牵着刚从河里出来还欢快得不行的江雀子,踩着夕阳的余晖回家。
晚上,他们吃的就是炸酥小鱼和油焖大虾,上面撒上炒得脆脆的葱姜蒜沫,特别香。
江雀子摇头晃脑吃了一碗,后面被玄野哄着喝了一大杯甜滋滋的蜂蜜野菊花茶才去睡。
夜深了,穿堂的夜风有些凉了。
江雀子在柔软的床铺里面,抱着玄野给他的一个长抱枕,白嫩嫩的脚丫子搭在上面,睡得乱七八糟,特别又乖又香甜。
昏暗中,玄野缓缓睁开双眸,将搭在小孩儿腰间的手轻轻拿下,给他拉好薄毯子,掀开纱织床帘,下床,面无表情扫了一眼敞开的窗户,走下一楼。
第九骁在窗户外面的黑暗处挑眉,直接从二楼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