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后面发现黎迁要拋弃他,他接受不了,屡屡做出不理智的事情…………难道软软真的有病呀?还是犯贱啊?
寧阮沮丧,眼泪又忍不住流,他默默擦干了眼泪。
其实他也不是完全不清楚——他的幸福早随着父亲拉着母亲同归於尽的那刻埋葬了,直到黎迁温柔的照顾,才又给了他晦暗人生一点光芒。
寧阮轻轻啜泣,又怨恨剧情,如果不是强制安排他那样的身世,他以致於混得那样可怜吗?
如果有爸爸妈妈的话,就不会进新娘学校了,也不会被强迫毕业就要嫁给可以当他爷爷的糟老头,也不会…………黎迁只是施捨了他一点阳光,他就在伤害过他的黎迁身上投注过多的爱意。
別想了,今时不同往日了,他至少在联邦还有三个哥哥呢。……就是那三个哥哥,现在一个都不在身边。
寧阮嘆息一声,如果凌致不那么欺负他就好了——明明喜欢他,为什么要用伤害他的方式表达爱意呢?……
被寧阮念叨着的凌致也在失眠,旁边新换过来的室友已然入睡,但他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想起昨天夜里,他对寧阮做过的一切。
心猿意马的同时,又非常不安,毕竟寧阮现在是在秦君的帐篷里。
秦君会不会也在……
凌致胸闷又烦躁,闭上眼,却又在脑海里浮现上午发现到的亲吻场面。他拳头硬了。
凌致最后还是受不了的走到了寧阮现在的帐篷前。
他踟躕两秒,最后还是坚定的拉开帐篷。
要是秦君敢「非礼」寧阮,他就……
然而,面前想像的景象,与他想像中的任何一种都不同。
借着些微的月光,他能看见帐篷里只有寧阮一个人,在默默哭泣。
「你不是觉得秦君对你很好吗?怎么现在也在哭?」
寧阮这时候注意到他,惊慌地坐起来,往后挪。
凌致沉默了会,弯身想要走进帐篷。
寧阮挪得更靠后了,直到退无可退。
缩在角落里,小小软软的一只,像是走投无路的小兔子,可怜极了。
凌致还是走进了帐篷,他打开了灯,却没有一味的接近寧阮,保持了一点距离。
「对不起。」
寧阮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凌致花了浑身的劲,才勉强忍住想要上前「欺负」寧阮的衝动,退后想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