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他竟然觉得,自己一个人睡,变得让他躁动难安。
周围都是熟悉的味道,好像林晚意还在。
但是四周安静得诡异。
天还没有亮,贺司夜就离开了这里。
驱车前往贺宅。
贺母一般都起得早,这个点,天空泛起一点鱼肚白。
她正在浇花。
贺司夜来得突然,却不突兀,照常跟贺母问候,“妈,起这么早。”
贺母头也不抬,小心的摸了摸含苞待放的花瓣儿。
“这花这么廉价,你怎么爱养这个。”贺司夜道,“改日我叫人给你送几株娇贵的,你养着也有意思。”
贺母笑了一下,眼尾有轻微的褶子。
“花哪有廉价娇贵一说,我养着开心,它就有价值。”贺母道,“这是晚意之前给我买来的,说好养活,不需要费功夫,花虽然便宜,但是晚意不一样,她心好,人也好,比你嘴里娇贵的花,贵重千倍万倍。”
贺司夜听笑了。
他坐下来,瞧着那花儿。
颜色不娇艳,但是沾了水,也娇滴滴的。
跟林晚意还真有点像。
他随手摘了一片叶子,在掌心把玩,“不是之前还不高兴,说她破坏了我跟夏初欢的好事?”
贺母,“大错在你,要是认真起来,你是第一个该罚的人。”
“你不怪她了?”
贺母抬眸,打量他。
她岔开话题,“夏初欢出这么大的事,我看你半点都不着急,怎么,你不喜欢她了?”
贺司夜轻描淡写,“公关已经把热度压下来了,事情过去了,别再提。”
“还跟她结婚吗?”
贺司夜不语。
贺母戳着他的心窝子。
“你这里,换人了吗?”
贺司夜手心一紧。
那片叶子,成了浆糊。
他淡漠的拍掉,就像是对待一段不值钱的感情。
“不是换没换,是这里,没人了。”
他爱的,始终都只是年少时候的夏初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