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到场院教村民拳脚功夫的沈季青回来了,夫夫二人担心生出事端,跟着一块去了村口。
一刻钟后。
“大爷,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钱三儿啊,季青兄弟新宅子暖房那日我来了,元宝办满月酒时我也在,当时咱爷俩还唠了两句,您不记得了?”
“谁跟你爷俩,少在这攀亲戚,你这种人俺见多了!赶紧走,管你钱三儿还是钱四儿,村子不让外人进,再不走俺放狗咬人了!”
一群扛着锄头、木耙,打着赤膊的汉子乌泱泱赶来,挥着农具对钱三儿威胁道:“快走,再不走俺们就不客气了!”
姚沐儿踮脚望了眼,瞧见一张熟面孔,扭头惊讶道:“夫君,是钱大哥!”
沈季青也瞧见了,他从巡逻队手中拿过铜锣用力一敲,等众人安静下来,走上前道:“钱大哥,你怎么来了?”
“沈老弟,你可算出现了。”钱三儿擦着冷汗道,“我是来给你跟弟夫郎报信儿的。”
“报信儿?报啥信儿?”大伙举着农具,一脸不相信。
钱三儿道:“镇上近日来了一伙难民,见人就抢,已经有好些百姓遭了殃,我跟猛哥儿也差点被抢了粮食,便商量着回岳丈家躲躲,这不恰好路过沈老弟村子,就想着过来说一声,也好有个准备。”
他瞟了眼绕着村子围了一圈的护栏,吞咽着口水道:“看来是我多虑了。”
这拒马别说难民,就是土匪来了也够喝一壶的。
“多谢钱大哥跑一趟。”沈季青道。
村民见钱三儿不打算进村,各自回了,沈季海也带着巡逻队去了别处。
姚沐儿见大伙都散了,问道:“钱大哥,家里存粮可还够吃?”
“够吃,多亏沈老弟提醒,我跟猛哥儿前后囤了不少粮食,撑个一两月没问题。”
“那就好。”
钱三儿离开后,夫夫二人去了趟族长那,将钱三儿带来的消息与族长说了。
沈明坤听后,沉声道:“季青小子同参加巡逻队的汉子们说一声,夜里勤换班,不能有一丝懈怠,万一有那不要命的难民闯进来,可就麻烦了。”
“二伯公放心。”
夜半,沈季青轻手轻脚穿好衣裳,正打算去换班,便听后山传来一阵狼嚎。
姚沐儿本就睡得不安稳,被这动静惊醒,猛地睁开眼睛。
他抱起被吓醒的元宝,眸子里带着一丝慌张。
“夫君,是狼群下山了吗?”
沈季青点头,蹬上鞋子,偏头对夫郎道:“别担心,进村的路上都设了陷阱,它们进来不村子。”
姚沐儿私心里不想夫君去,但村民需要一个主心骨,夫君若是不在,大伙惊惶失措,让那些畜生钻了空子,村子就危险了。
他压下心头情绪,勉强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