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温纯没说话,像是在继续等待着他往下说。
顿了顿,萧逸阴沉道:「督守还记得那日在水底的火么?我思来想去,能使出那火焰的,只有一个人。」
「你是说肖兰时在摩罗?」
「不知道。」
金温纯又皱起了眉:「那你想说什么?」
萧逸笑起来:「那岑非深[1]不是奉金麟台的命,在天下缉捕肖兰时么?他手上有权有兵,何不就将这虚假参半的消息送出去,借他的剑,去刺向旧部,来除我们的难?」-旧部营地。
房间里,肖兰时正撅着屁股饲弄花瓶的时候,背后金雀砰一下把他的房门,毫不留情又极为霸道地一脚踢开,大喊:「肖月!肖月!我都在楼下等你半天了,你干嘛呢?」
肖兰时头也不回,继续擦拭手中的花瓶:「不是跟你说了,我要等一会儿么?你这是求人的態度?」
说着,金雀的小脑袋也凑上来:「你这什么?」
「红豆。」
金雀:「我知道。你饲弄红豆做什么?」
「不好看么?」
金雀:「……你这儿,」说着,用指头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是不是有一块落在那幻境里了?」
肖兰时笑骂:「滚蛋。」说着,还一手把湿抹布扔在他脸上。
惊得金雀一声大骂:「你有病?!」
等到他骂骂咧咧地扯开脸上的抹布,正要雄赳赳气昂昂反击的时候,肖兰时忽然又问:「走不走?」
金雀一愣,旋即咬咬牙暗恨:「走。」-
没多久,金雀就领着肖兰时顺着小路来到不远处的另一个驻扎地。
肖兰时三番五次確认着:「你的意思,就是让我暂时替你们旧族驻守在那地方,就行了是吗?那我平时在那儿该做什么?」
金雀没说话,顾左右而言他。
肖兰时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哪里不对。
走着走着,小道上就陆陆续续遇到了好些人,偶尔有零星几个衝着金雀打招呼的时候瞥见了肖兰时,也顺便向他招呼声了手。
肖兰时一一回应了。
看着他们,肖兰时先是被他们身上一种莫名其妙紧张的氛围,给也带的莫名其妙紧张,其次就是他们手臂上箍的帕子。